南浔眼下戒备森严,俨然是准备战斗状态,有了沧州这个前车之鉴,断不可能出兵镇压,若是换一个地方求援,跑死几匹马都来不及,更何况还不知公主在何处,他不能贸然离开。
叶恩正沉思着,身旁小二端着的餐盘不慎打翻,盘子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他连忙弯腰道歉,“二位客官没伤着吧?”
许长言不顾自己脏了的衣摆,满脸担忧,“有没有被溅到?”
“都被你挡了去,还在担心我。”
柳南屿抬起他藏在袖口之下的手背,上面一片通红,有些懊恼。
许长言自然放下了手,笑道:“我皮糙肉厚这点儿烫伤无碍。”
“你还笑!”柳南屿瞪着他,转头对店小二说:“可否麻烦取些凉水来?”
“自是可以。”小二连连点头,转身就去取水,毕竟对方没找他麻烦就是万幸,怎敢怠慢。
柳南屿握着他的手仔细瞧看着,生怕会起了水泡,许长言则是满脸笑容,收不住眼底爱意。
“真想日子过快些。”
他突如其来一句话让柳南屿不禁顿了顿手中动作,她当然明白其中含义,一抹红悄无声息浮现在脸颊。
许长言虽是下了聘礼,可就算没有律令,她也会为柳家守孝三年。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数着日子过的确难捱,但对方如此不羞不臊说了出来,她难免娇嗔道:“已经在月老神君面前发过誓,如今也无名无份跟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绝无此意!”许长言立马严肃解释:“就因不能昭告天下,不能给你名分,所以才害怕你受委屈,只要我有的,我都想给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柳南屿羞红了脸,连忙踮起脚尖去捂他的嘴。
许长言平日里老老实实,看上去像个书呆子,没想到这些撩拨人心的话随口就来,让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