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暴怒的王离与贪婪的匈奴王子【求订阅啊】(1 / 2)

司马成现在很沮丧。

其实对于赵盘,他根本不算陌生,因为在当年灭赵国的时候,他就跟随王翦与赵盘交过手。

只是没想到赵盘居然会投降匈奴。而且,赵盘现在率领的匈奴军,战力比当年的赵国军更顽强。

双方交战至第二日中午,司马成军队开始出现混乱,阵形也随之破坏。

令他疑惑不解的是,他始终没有看到赵盘的影子,反倒是他手下的匈奴当户越战越勇,让他手下的秦军渐渐不支。

这时,他才领悟到,不是当年的秦军有多利害,而是当年的赵军有多垃圾。

换一个军队,当年的赵将恐怕不输当年的秦将,甚至有可能反败为胜。

这个通晓中原作战战法的赵盘,实在有些难以对付,他忙朝属下下令,收缩针形,向不远处的土丘集结,试图利用地势,进行防御作战。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精疲力尽的司马成,催动坐骑,冲上土丘,准备集结军队突围,忽然在远处看到一个大大的‘王’字帅旗,不由浑身一激灵,顿时喜出望外,振臂高呼:“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杀啊!”

“杀啊——”

随着一阵兴奋地呐喊,司马成率先冲入敌阵,左突右冲。

只见一个个匈奴骑兵,接连被司马成的冲击打落下马。

“杀——!”

眼见主将都这么拼命,其余秦军将尉也毫不示弱,跟着司马成就开始大开杀戒了。

片刻之间,便被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直到这个时候,司马成才与赵盘遭遇。

“呔!”

赵盘一杆长枪,斜刺横挑,秦军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杀得人仰马翻。

此时,他与各路匈奴当户在血肉横飞的军针中集结在一起,彼此互相交流了一下战况后,才意识到自己被秦军反包围了,不禁心下大惊。

“快!快将我的帅旗竖起来!让将士们看到它!”

赵盘一枪刺死一个冲到面前的秦军,当机立断的下令。

一名当户立刻用匈奴语传达赵盘的命令。

谁知那位负责帅旗的的旗手刚冲上高岗,就被刚刚追上来的秦军骑兵拦腰斩断了。

匈奴当户见状,勃然大怒,冲上去就给那位秦军骑兵一刀,然后忙招呼身边的亲兵重新扛着帅旗冲上高岗。

然而,老脸的秦军骑兵哪里会让他如愿,只见帅旗刚立起来不久,便被又一名秦军骑兵用剑砍断了。

“给我死——!”

赵盘见帅旗迟迟立不起来,也被激怒了,冲上去就打算结果那名秦军骑兵,但却被司马成挥刀阻止了。

“无耻判賊,还不快下马受死?”

司马成左右的秦军将尉,很快驱散了赵盘周围的匈奴当户,将赵盘独留给司马成对付。

昔日敌人,战场相逢,本就是你死我活,但是,司马成心中依旧很不是滋味。

因为赵盘效力的不是赵国君主,而是匈奴单于,这简直就是华夏民族的耻辱。

只见他边接招边怒斥道:“本将军最恨的便是你这种叛国賊,今日,本将军必将你斩杀马下!”

“哼!”

赵盘冷哼一声,不屑道:“本将故国已经亡了,哪来的叛国之说?暴秦不义,天将收之。将军若识时务,本将愿代大单于接纳你,脱离暴秦!”

“放你娘的屁!区区蛮夷也配本将效力?受死!”

“铛!”

一道重重的的金戈之声骤然传开。

赵盘与司马成杀得难分难解。

刚开始的时候,赵盘仗着兵器优势,微微占据上风,直到身边的匈奴当户,接连被秦军将尉围杀,阵脚渐渐变得慌乱,司马成越战越勇,打得他节节败退。

就这样,两人足足杀了半个时辰,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由赵盘退守到一坡前,不经意跳远远处。

只是望了一眼,他的眼睛就直了。

怎么回事,怎么平原上全是秦军?

那写着‘王’字的大旗下面,莫非是秦军统帅王离.

想到王离手中的三十万长城军团,赵盘顿时慌了。

人生如戏,上次他对阵的还是王离的爷爷王翦,没想到这次对阵的竟是王翦的孙子王离,当真是爷爷打了孙子打,倒霉到家了。

随着秦军令旗不断挥动,秦军的阵形开始出现各种变化,几乎把每一个突围的口子都堵住了。

赵盘意识到围歼司马成的机会已经没有了,突围也慢慢变得渺茫,可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冒顿之子稽粥的安危。

据说冒顿本打算这次战争结束后就封稽粥为右贤王的。

而匈奴的右贤王,就相当于大秦的太子。

若是他一直跟着稽粥,以后在匈奴的地位,肯定比任何中原人都高。

因此,他绝对不能让稽粥落在秦军手中。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下定了决心,当即放弃对司马成的对战,要麾下的当户收拢兵锋,向北突围。

那里有他们的大本营,也就是猎骄靡的十万匈奴军。

“大将军请看——!”

作为中军司马,李瞻一直紧盯着战场上的变化,准备随时给王离禀报。

当他看到原本与司马成对战的赵盘突然改变兵锋,立刻指着远处朝王离呐喊。

王离正骑在马上,用望远镜观看战场局势,忽听到李瞻的呐喊,不由放下望远镜,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其实,带李瞻上战场,王离并没有对他报多大的期望,只需要做好命令传达即可。

至于让他观察战场形势,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那边.”

李瞻不知道此刻怎么表达自己看到的场景,一个劲儿的向王离指明方向,王离眉头微皱,立刻顺着李瞻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东北方向,原本合拢得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被匈奴军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条口子。

“操!”

王离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抬起望远镜就东北看去。

能在自己严密包围下突围的,绝对不是匈奴将领,因为匈奴将领看不懂自己这个新创的铁桶阵,唯一可能的便是那个赵国叛将.

赵盘!一定是他!

他朝东北方向突围莫非稽粥望东北方向逃了?

想到这里,王离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朝李瞻下令:“快!你快带几个人去,告诉蒙图和公孙烈,放走了稽粥,我要他们脑袋!”

“诺!”

李瞻不敢怠慢,当即率领身边的亲卫冲出中军。

可最终还是晚了。

回望西边,太阳似乎对战场有着不一样的留念,而沙尘似乎见不惯这血腥的场面,从太阳的怀抱下挣脱出来,在战场上肆虐狂舞。

漫天的风沙,挟裹着黑云由远及近,沙粒打在地上的死人身上,他们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可打在马上的活人脸上,却火辣辣地疼。

不到半个时辰,狂风就折断了旗杆,席卷着旗帜漫天飞舞。

王离撩起身上的衣袍,挡住脸颊,向刚才喊杀连天的地方看去,哪里还有大战的影子。

出现在他面前的天地,只有漫天黄沙,分不清哪儿的沙子是哪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