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昊在匈奴腹地旗开得胜,镇守渔阳郡的胡亥更加迫切想要回到咸阳。
他知道,自己再不回去登基,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因为赵昊不仅有统一南海之功,还有平定匈奴之功,除了自己那个统一六国的父皇,谁还能比他的功劳更大。
再加上自己此前被匈奴俘虏了,怕是普天之下的人都在看自己笑话。
自己现在除了是大秦合法的太子,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各位草原的勇士们,失去焉支山,我跟你们一样心痛。但秦军穷追不舍,吾等怎么可能顺利撤退?眼下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御敌,待我与稽粥王子商议好良策,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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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大秦百官公认的合法太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太子听老夫的,老夫保证一个月后的咸阳宫,太子能顺利坐上那个位置,成为继先帝之后的秦二世!”
赵高看了他一眼,笑道:“渔阳郡才多大?怎么可能凑齐二十万兵役?”
提起前几天与猎骄靡的作战,王离有些意犹未尽地哼了一声,然后恶狠狠地道:“那小子也就跑得快,否则本将军定要活捉他祭旗!”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光盈盈了。
前段时间,韩信突发奇想,给左贤王部发了一封招降书,如今过去半个多月了,左贤王部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反倒是赵昊那边,频频传来捷报,羡煞王离和韩信。
“呵呵.”
“李斯和公子高怕是早就准备对付太子和老夫了,如果就这么贸然回去,怕是会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自然要早做准备!”
“老师,您可要帮胡亥想想办法啊!”
还有李斯,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胡亥哼了一声,恢复了一些斗志,又扭头看向赵高道:“老师要带兵回咸阳?”
“哦?”赵高眼睛一亮,意味深长地道:“这么说的话,渔阳郡可以凑齐十万兵马?”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反正能赢就行!”
然而,就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胡亥也瞬间炸毛了:“该死!该死的赵昊!他怎么总是跟本太子做对?
“韩将军,再这么拖下去,大王都回来了,我们还寸功未立,你得想想办法啊!”
王离瞥了眼军报,无奈地说道:“我是不缺功劳,但手下的将士们缺啊!这半个多月,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怎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越想越觉得烦躁的赵高,扭头看了眼正在安慰胡亥的阎乐,问道:“太子即将返回咸阳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岳父,你真相信他能做到?”阎乐疑惑地问道。
这时,稽粥也发话了:“王叔,我们打回去吧?”
“大王!我们不想跟这里的秦军作战了,我们要打回家乡去,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乡,我们不想白白死在这里!”一名当户拍案而起道。
在匈奴人心中,冒顿大单于就是他们最伟大的王,是冒顿给了他们称霸草原的勇气,是冒顿给了他们富足的生活。
要不是他蛊惑本太子,本太子也不会来守什么渔阳郡!不守渔阳郡本太子也不会打匈奴!不打匈奴本太子就不会被俘!不被俘本太子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如今,他们每天沐浴在冉冉上升的太阳下,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中,吃着最美味的牛羊,喝着热腾腾的马奶酒,都是拜冒顿所赐。
“这”
“嗯?”
赵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本府要的可不是十万乌合之众,本府要的是十万精兵良将!”
这些天,他一直想把自己对战争的看法说给稽粥听,但稽粥满肚子的怨气和对冒顿的盲目崇拜,阻挠了他的这个想法。
如今,左贤王走在弓卢水边,不断仿佛琢磨一个问题,匈奴人的归宿到底是什么?是永远无法满足的争战?还是为了满足某个人野心,无谓的争战?
那是猎骄靡战败归来,带着一身伤痕的第三个夜晚,新老两代从猎骄靡帐篷里出来,不约而同的走到了一起。
“哼!”
王离一脸疑惑的接过绢布,在韩信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打开绢布。
草原的冷风吹来了鲜卑山的白雪,他们凝聚在鲜卑山的山顶,将鲜卑山映衬得宛如羊脂玉。
渔阳郡太守心中颤颤,嘴上却如实答道:“回郎中令,算上丞相征发的闾左之民,大概有五万兵马!”
渔阳郡郡守一脸悲忿,却也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好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毕竟,论功劳来说,他不如赵昊,论合法来说,他也不如胡亥。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前几天不是嬴了与猎骄靡的一战吗?而且你还把他打伤了.”
最终由左贤王部带领将士,占据了这片辽阔的草原。
渔阳郡郡守满脸诧异。
按理来说,公子高是根本没有机会染指皇位的。
胡亥哭丧着脸,求到了赵高面前。
如今他们毫不避讳自己的说出来,想必是要拉自己下水了。
相比起冒顿想要复仇的心里,左贤王老迈昏花的眼睛掠过水面,心早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咸阳。
“起初为了抵御匈奴,朝廷运送了大量的兵甲到府库,如今府库的存余,足以装备十万兵马!”
此言一出,众当户虽然满脸郁闷,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的退出了穹庐。
“本府也没说这些兵马会跟随太子东巡啊?”
“呵呵。”
“不是,这也,那个.”
赵高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平静道:“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李斯和公子高再有计谋,也不敢公然违背秦法,违背先帝旨意!”
虽然以秦军现在的战力,正面对决,匈奴军根本不是秦军的对手,但匈奴军仗着对地形的熟悉,灵活机动,神出鬼没,时常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气氛,左贤王根本没有勇气将前段时间韩信他们送来的招降书公之于众,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匍匐在地,面向东方,朝拜太阳神和月亮神。
韩信有些好笑的看着王离,随手将军报放在案几上。
“啊?这”
“这”
说完,一脸疲惫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案几前,端起案几上的马奶酒碗,举碗道:“干了这碗酒,大家都散了吧.”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日子,也随着秦人反攻,一去不复返。
渔阳郡郡守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要论骑兵的话,秦军骑兵还是能够跟匈奴骑兵一较高下的。
自己若不尊崇他们,自己全家老小怕是在劫难逃。
哎!
心中长叹了一口气,还没等赵高继续追问自己,渔阳郡郡守又接着说道:“如果以太子的名义征发闾右之民,或许能凑够十万之众.”
这让习惯了阵地战,攻城战的秦军,大为恼火。
“兵甲是否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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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胡亥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赵高依旧没有离他,转而看向一旁的渔阳郡太守,冷冷道:“渔阳郡现在有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