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那埋头吃菜的胡人抬眼看了一眼连钩漌。
秦枫瞧这老东西越发不耐烦,只得道,“老先生怕是喝多了,我们两个是一个师门的,自然在一处。”
“灵金汇兑,”那胡人突然开口,一口莒国话听不出来一点口音,“两位要是有灵石也可以在堂口镇换一些。”
“瞧我这记性,”程县丞作势拍了下脑袋,指了指那胡人,“还是桂老弟提醒的好,我倒是忘了!我们这儿别的没有,只有黄金,两位仙师要是不嫌弃,待会儿随我们去库房挑些练好的黄金!”
想到魏西关于黄金的推测,秦枫和连钩漌一阵恶寒,拿人命换的金子,他们可消受不起。
“这桂老弟看着年纪不大,他可是行商里的老手了,往返倒腾黄金和皮货,”程县丞像是刚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在屋里,赶紧介绍道,“今年多亏了他,不然因着许家的事,我们有几样祭品都凑不齐。”
早在连钩漌入席的时候,这装像的胡人就打量了自己好几眼,听见自己音译过来的姓氏后,才找了个机会开口。
那胡人不是之前同程县丞夜谈的几人,不过肯定是驿站遇见的那队胡人中的一个,连钩漌笑着回道,“祭河是大事,桂老板想必也是县丞的老朋友了,不然县丞也放心不下。”
“举手之劳,县丞也没亏待商队的弟兄们,”那胡人摆手道,“做生意,最想要程县丞这样的客人了!”
闻言连钩漌道:“我看桂老板的举止,生意一定不小,怎么不去龛蛮金矿,堂口镇一家能供应足吗?”
“小兄弟,眼睛毒得很!”那喝了好几轮的老吏脸已经涨红,“老头子我算过,桂老板的生意大得很!一年不下这个数!”
那老吏醉醺醺地比了个五的手势,又道:“这还只是看了黄金,若是......”
“你看看!”程县丞打断了老吏的醉话,“这人,给算官当了一辈子的吏,现在还记得算数的事!”
秦枫颇为惋惜地和连钩漌交换了个眼神,连钩漌开口道:“这么说桂老板有幸参加过祭河?”
“我是外乡人,”胡人回答道:“自然是参加不了这样的事。”
说罢这人就起身说吃多了酒要回去休息,程县丞留了几句,秦枫眼睛一亮,跟住这人顺藤摸瓜岂不美哉。
再说秦枫相信魏西的实力,只要自己跟踪他到胡人住的地方,就能碰见魏西。
秦枫扔下筷子,道:“我也出去透透气,这酒总感觉还没醒!”
没等秦枫站起来,就听见程县丞说道:“秦仙师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只是最近不太平,总有些毛贼溜进来,今儿还有个兵士被人药倒了。”
“小仙师,可要小心点呀!”程县丞笑得让人胆寒。
坏了,连钩漌想到,这程县丞真是冲着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