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秋的时节,李杏儿帮父亲忙起了田里的活儿。
这天,秋高气爽,令人心情愉悦。
李杏儿将田里的红薯挖起放在田边,等父亲来再一起挑走。
她坐在田梗边低头摘红薯叶子。
路边走过几个村里的人,他们对着李杏儿指指点点。
李杏儿抬头看了那几人,原来是村里的李小狗、陈大嘴、张小飞。
他们几个瞪李杏儿。
李小狗对李杏儿说:“村里早就说你这人倒霉,不但霉自己家、霉未婚夫,现在还霉了我们村!”
李杏儿听了觉得奇怪。
第一个罪名是她打母亲去世起就听习惯的,第二罪名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或多或少有点责任,如果唐小宇是黄勇,那陈诚诚找他报复是可以说得通的事。第三个罪名,她觉得自己就很无辜了。她被唐小宇非礼本是受害人,旭日告小崖村是早就有的事,两个不同的事硬扯在她身上,她是不服气的。
李杏儿站了起来,傲然向那三人问道:“我怎么霉了我们村了?我做了什么让村里倒霉了?”
陈大嘴冷笑:“小崖村被告怕不是你勾引旭日老总引起的?”
“旭日告小崖村是早有的事了,早在哥哥没死前就开始的计划。你们知道些什么呢?净在胡说八道!”李杏儿有点生气的说道。
陈大嘴继续冷笑:“对啊,你没得罪旭日老总之前他们没见有什么动作。偏偏是你招惹了人家,人家就来告咱们了!”
李杏儿听了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她冷笑:“征地款那么不正常你们不去争,反而帮压低我们价格的人撑腰?”
“我觉得那钱是可以接受的。我倒是希望他快点征了早点拿到钱!”张小飞说道。
“那你们又签名支持村委跟旭日反抗干嘛?”李杏儿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冷着脸对张小飞说。
“我不签,到时候就没我的份,我能不签吗?”李小狗抢插嘴说道。
“现在大家知道了合同不能推翻,打官司还要赔偿对方。旭日狮子大开口,我们还剩下些什么?外头可是传了就是因为你,那老总不让我们好过的!”张小飞说道。
“传……,那就是证据吗?坏人你们不骂还怪被害的人?”李杏儿恼火的口吻。
“一个女人穿成那样,说不是自己想送上门是别人非礼也是不害臊!”陈大嘴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李杏儿气坏了,可她对自己别有目的穿着却无法辩驳。
她怒目瞪着眼前的三人,呼吸急促。
陈大嘴那双半眯状态的小眼睛立即注意到李杏儿起伏的胸膛,那半眯的眼睛一下子撑开了一倍的宽度。他语带猥琐的对李杏儿说:“命不好就算了还不要脸!”
“这种女人呆在小崖村,是我们村的霉神!”张小飞也出言不逊。
“三个男的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旁边响起李伟民充满怒火的声音。
李小狗、陈大嘴、张小飞一看村支书来了,顿时气焰灭了一半。
“你敢说小崖村的事跟她没关系吗?!”陈大嘴平日里本就是个爱说是是非非的主,视无风起浪、空穴来风为本事,此刻被浇了火头心里仍然是不服气的。
“你有证据吗?你再乱说我就告你!”李伟民气愤的说道。
陈大嘴还要犟却被张小飞用肘子捅了捅。
他迅速瞧了一眼张小飞,看见张小飞一个劲的对自己眨眼睛。
“干嘛?!”他故意大声问张小飞。
张小飞附到他的耳边说:“上次黄毛他们被一个警察警告过……。”
陈大嘴听了,眼睛不爽的扫向李伟民父女俩却把嘴巴收了。
“走、走、走!赶紧离开晦气才是道理!”陈大嘴边说扯了李小狗和张小飞走了。
李伟民怒瞪着几人的背影渐小,回转头看着女儿。
“对这种人不能客气!该怼就怼!爸爸永远是你的后盾!”李伟民对女儿说道。
李杏儿听了,微微一笑。
她语带俏皮的对父亲说:“我要保护我的后盾,所以轻易不用拿出来。”
李伟民爱怜的瞧了女儿一眼。
他笑了笑,把手里拿着的装红薯的袋子丢到李杏儿脚下,走进田里忙了起来。
李杏儿赶忙把边上挖好的红薯放进袋子里。
一会儿,夕阳已接近天边。
父女两收拾好地里的东西,各自分担了红薯,往家里去了。
晚上。
夜幕星稀,皓月当空。
李杏儿抬了睡椅放在房前的空地上。
她半闭着眼睛躺坐着,安静的一动不动。
李伟民以为李杏儿还想着白天的事,便走过来安慰。
“杏儿,不用在意那些人说什么。”李伟民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女儿身边,轻声说道。
“爸爸,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吗?”李杏儿合起眼睛。她继续缓缓地说道:“叔和婶婶从小对我的溺爱,爸爸对我的宠爱、哥哥对我的保护,这个村里还有谁像我那么幸福呢?爸爸你可是为了我一直单身,不就是怕我受后娘的委屈吗?村里人有文化的没几个,思想封建也是自然。这些啊,哥哥早就跟我说得透透的了。我可不会因为他们对我的不满而顺从和讨和这些人。人总是不满足才这挑那挑不肯承认自己的无能于是就把所有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李杏儿说着说着睁开了眼睛。她把头转身父亲,微笑道:“我可是很懂人性的。所以,我不会在乎那些无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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