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奥多懵了,没有看懂阿列克斯的操作。
“你们需要一个向导。如果杰克顺利出来了,你们也不知道该带着他去什么地方,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阿列克斯说,“所以我得留在这里,因为我知道传送门的位置,可以做好这个向导。”
“可是……”奥多刚想说什么,转眼就看见了阿列克斯一脸坚定和温暖的笑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就辛苦了。”
“真是一群奇怪的人呢。”穿着宽大袍子的漆桶,在后面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太理解这几个人类为什么没有做出最优于自己利益的选择。
但后面又一想,或许不一定非要做出最符合利益的事情才是最好的。人类的生命本来就是春去秋来几十载。与这时间停止流逝的黄泉不同。
漆桶在这里经历了上千年的岁月,时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概念,不过是一个随便流去的符号罢了。
在漆桶的眼中,人类与那朝生暮死的蚍蜉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就是因为寿命短暂,人类才不用凭借着绝对理性去做一件事情。他们更需要凭借自己的心意办事,让未来的自己不感到后悔就好了。
张本是如此,唐先森是如此,阿列克斯也是如此。他们做的任何的决定,都是在理性和感性的交织之中产生的。会因为某个在某一瞬间迸发出的情感,而支撑他们去做一件事情。但理性同时又制约着一切,让感情对行为的支配不会过于的失控。
这种看似矛盾的产物,在人类身上得以显现。似乎是被定义为——人性。
曾经的漆桶认为这是人类的劣根,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东西。但是如今看来,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突如其来的想法像是沉积了千年的油蜡,突然点上了一滴火焰,炽烈的黄光在一瞬间迸发,带给了漆桶新的关于生命的体悟。
这几个奇奇怪怪的人类,似乎将某个新鲜而又纯粹的灵感,带给了这个沉寂在此处千百载岁月的妖怪。
……
“我靠!我们一直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必须得找到大部队啊!我们还得去攻击嬴勾呢!”长时间的逃跑,已经让安哥满脸疲惫,他对着身边的金发青年诉说道。
杰克也紧紧蹙着眉头,“但是我们必须得先脱离险境!”
他还不忘向后看了一眼,看到后面那些拿着刀枪棍棒的怪人们依旧在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