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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那边有邬重寒的合作伙伴来找他。
没错,邬家虽然涉黑,但那都已早早转入地下,明面上经营的是再根正苗红不过的生意。
两人在旁边聊着,还时不时要顾及她,让她心里的烦闷多了一层。
“哥哥,你有事就去吧,不用一直陪着我。”邬绯月眼也不眨地喝完一杯酒,张嘴赶人。
邬重寒有些犹豫,邬绯月又赶了几次这才和身边越来越多的合作伙伴走到不远处去。
她坐的位置在角落里,中间一大段真空地带隔着十几米开外的名利场,安静冷清,更显得她一个人坐在那的身影有几分孤寂。
“邬小姐,认识一下?”旁边走过来一个男人,看上去也才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齐整的西装,梳着大背头,看上去有几分成功人士的风流样。
邬绯月睨了他一眼,没说话,把杯子里刚续上的酒又喝了一口。
男人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邬小姐,还记得我吗?”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这个听起来更年轻一些,还带着非常自来熟的笑意。
邬绯月好奇地看了一眼,想了想,下了结论∶不认识,不记得,没印象。
大概是哪个家族里故意想来搭讪的子弟吧。
“邬小姐,有没有荣幸和你喝一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旁边的位置明显凹陷了下去,一股馨香同时侵占全部的嗅觉。
邬绯月侧眸看去,一个公主卷,蓝色鱼尾裙的明艳少女正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她。
少女并无恶意,邬绯月很给面子地抿了一口酒,少女也非常识趣地喝了一口,起身离去。
各个家族的掌权者在人群中穿梭,谈笑筹谋,带来的家中小辈则倾向于找寻同龄人来打发时间,或者说是进行年轻圈子的社交。
先拉近关系,再隐晦地谋求利益。
毕竟在场的家族在郢市都颇有地位,有些人平时不一定接触的到,现在还不好好把握机会?
而邬绯月,邬家掌权者的掌上明珠,自然是他们心照不宣的追求目标。
邬绯月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烦不胜烦,正要起身往外走,就听见旁边有人在小声说笑,言语间提到了“裴家”、“裴小少爷”等字眼。
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全部心神放在他们的谈话上。
“诶,听说裴家主的老朋友从国外回来了,现在到处找裴钰骁呢。”
“老朋友,哪个?”
“就是之前住他们隔壁,交情很好,后来移民去国外的白家。”
“哦,他们啊——诶你看,那个是不是白家的女儿?”
“你别说,好像还真是。话说,按照他们两家的关系,她和裴钰骁算青梅竹马吧?”
说起这档子情感逸事,他们的语气都暧昧了不少。
邬绯月脸色阴沉,捏紧了手里的高脚杯,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迟迟未动。
来参加一场晚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裴钰骁,居然有一个青梅竹马!
“那又怎么样?裴家现在早不是之前的裴家了,裴钰骁可配不上人家。”
裴家自从裴父裴母死后,内部一团乱,现在裴钰骁又不知所踪,谁知道裴氏不久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况且裴钰骁身为家中独子,裴家两口子一直很宠他,之前他对商业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怎么逼他,只想着时间还长,有的是机会慢慢教他。
现在好了,世事无常啊!
众人叫他一声“裴少”是看在裴氏的面子上,没了裴氏这个庞然大物,裴钰骁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邬绯月正在心里暗暗憋气那个青梅竹马的事情呢,听他们这一说,又老大不高兴了。
他们凭什么这样编排裴钰骁?凭什么说他配不上白家的女儿?
怎么自己是废物看别人也是废物了?
不过,裴氏确实不该落入别人手中。
她眸光沉沉地扫了一眼周围,又垂下眼去。
忽然,那两人觉得好像有一个东西张牙舞爪地朝自己飞扑过来,像是什么虫子,直直往脸上扑。
他们急急后退两步,一下子踩上了不知道谁放到地上的酒瓶,顺着惯性滑了几步怎么也停不下来,慌乱间也无法停止,就这样径直撞上了身后不远处的香槟塔,摔了个四仰八叉,浑身都是酒液与玻璃碎渣。
混乱与尖叫声一瞬间发生,邬绯月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若无其事地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去。
让他们知道知道,背后说了坏话,是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