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

指着地板上，四个有标示的位置。

“开始的拍摄，会先拍摄这四个位置”

“请男女主在2、3这两个位置时，眼神一定要看镜头，并且要自然地有些眼神上的互动”

双人舞最吸引人的地方，除了两个人互相配合舞姿之外，最重要就是那透过舞蹈与眼神，所展现出来的互动与交流。

哪知道，开始拍摄之后，并不是太过顺利。

“ng”

“错过了时间点了”

每次到了之前说好，需要看着镜头的部分，总是就这样错过了那需要准确的几秒钟。

先前的不断出错，再加上舞蹈上第一次的出错，直接就在刘知珉的身上，埋下了紧张与不安的因子。

之后的几次，并没有马上修正第一次的错误，反而是在各种不同的时间点出错，从舞蹈跳错，到走位错过了位置，拍摄现场内，只充斥着因为不断出现ng声而逐渐变得紧张的氛围。

不知道第几次的ng，每次失误后，不管是因为自己直接或是间接所导致的，刘知珉都第一时间就鞠躬，对着前辈kai与现场工作人员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听见了导演喊了『ng』，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就先道着欠。

“我会注意”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郑哲民挥了挥手，示意让气氛低落的团队先休息一下，也顺便让刘知珉可以调适一下。

“先休息10分钟”

在导演一声令下，对于拍摄也有些挫败的工作人员，也暂时离开了棚内。

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这时候换成郑哲民默默的走到sm经纪人身边…

“不是我不想准时让kai离开，这种情况你也看见了”

“所以这边，那约定，我是不能准时遵守了”

带着点报复，却也是实话的，先把话给说在前头，不想到时候，对方又找借口，坑了自己。

看着经纪人那吃了闷亏，只能气呼呼转身的样子，郑哲民并没有过于开心，反而…是一个转身，就嘱咐自己身后的申宇志。

“宇志，你去那个练习生沟通看看”

“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就听见了郑哲民的话，申宇志却只是站在原地，似乎等着什么。

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前后矛盾，但…自己跟sm的恩怨，说实在跟那个练习生没有任何关系，郑哲民自然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番话，最后遭殃的是谁，所以于心不忍的他，还是派了申宇志希望能够做些弥补。

“去就对了”

简单的一句话，那话里的涵义，申宇志倒是接收到了。

果然按着郑哲民的推测，遭殃的只有刚刚那个一直失误，影响拍摄进度的刘知珉。

怒气不能消除，把所有的气都发在了刘知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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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拍摄都可以搞砸”

“到底平时舞蹈都怎么练的”

看在外行人眼里，就是简单的舞蹈，哪来那么多的失误。

瞪了一眼刘知珉，都不知道是什么糟糕的运气，才会被派到今天这个行程。

“等等kai的行程耽误，你能负责吗?”

撂下狠话，让他最在意的，自然就是等等kai的行程若是迟到，公司知道后挨骂的一定是自己。

刘知珉没有什么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鞠躬道歉，并保证自己等一下不会在失误了。

“对不起”

“我等一下，一定不会再失误了”

头低的不能再低了，而眼前那经纪人，依然生气的，不断跺着脚，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道歉而消气。

然而…正当经纪人还没有消气，想在说些什么时，却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只见这时候出现在门口的申宇志，倒是假装没有看见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我是不是打扰了”

“导演让我来跟她沟通一下”

“拍摄的…”

随意编造了借口，简单的用着郑哲民的名义，就让刘知珉逃离了经纪人的附近。

以为导演也是因为刚自己的表现不满意，所以找了人来警告自己，所以不等申宇志开口，直接又鞠躬道歉。

“刚刚对不起”

“是我连累大家了”

一次、两次的道歉，终究还是承受不住那压力，低着头的刘知珉，这一次迟迟没有抬头。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刘知珉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哭，偏偏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即便没有看见，那微微的啜泣声，和试图擦拭眼泪的动作，申宇志大概也猜到了自己身前的女孩到底怎么了。

觉得为难，偏偏自己对女孩哭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又不能就这样不负责的把她留在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摊上了一件大事。

想了半天，不得已的只能从自己口袋，慢慢地掏出棒棒糖，递到了那低头刘知珉的身前…

“吃点甜食吧!”

“听说心情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