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土之上,自然是赤龙与云河两派,暗流之下,便难以预料了。”
“何为暗流?”
“缝隙深处是为暗流!”
司徒十七惊问:“难道还有除我司徒家外更大的墨鱼?”
钟紫言洒然一笑:“我亦不知,无非除你我两家外的金丹门下。谁不知道照着今年的大势往后发展,云河赤龙两派必吞整个槐山。”
“那钟掌门又将如何应对?”司徒十七试探问道。
钟紫言沉吟少顷,叹了口气:“
我赤龙门百年内无心统领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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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三,一来门内陶、简、姜、周等人一心要回返旧宗清灵山报仇,这二十年来他们凡令必顺、言听计从,我们敢情至深,其中纠结已深不可解。他们将我视若中兴希望,多年期盼,我哪有不支持他们的道理。
二来,我掌门之位承接自已故亡师谢安,他当年受奸人所害,为人徒子,难报其恩,倘有心力,必戮敌首级祭拜坟头,以全孝道。
三来,槐山散修云集,非是大宗停留之地,我赤龙门乃道家无量山正统传承,若要长久发展,必开凡俗疆界,绵延徒子徒孙。
故此,你云河宗后辈子弟若能节节攀高,槐山瑰丽自能紧握手中!”
这一番话内藏玄机,别看司徒十七长的蹉蓑,心中跟明镜似的,“即是如此,我也不再隐瞒,将来我族内若生变故,钟掌门能否助我?”
钟紫言对视司徒十七,双目凝神,正色道:“你族内之事,不管是你,亦或司徒礼,求来我门下,绝不相帮!
倘我赤龙门弟子被我发现有轻恻哪一方者,必削其道籍,逐出门内!”
司徒十七愣在当场,虽然他早自姜玉洲嘴里知道这位钟掌门的决定,可真亲耳听得,还是免不了心寒,要知道他这么多年对赤龙门的帮助可真不算少。
“好!好!钟掌门果真是仁义之士啊!”司徒十七面色冰冷。
钟紫言拍了拍司徒十七的肩膀,“你需牢记,倘我赤龙门弟子被我发现轻恻于你,必受门规处罚!”
而后慢步走下楼去。
司徒十七盯着钟紫言的背影寒意十足,过了良久,他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嘴角慢慢上扬,笑出了声,“哈哈哈,好一个‘倘若被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