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和一千骑兵在前,金兀术领着兵马在后面紧紧追赶。哈密蚩刚想要劝,就见后队人马一阵大乱。
正是庞恕布下的第一队人马,趁着兀术在前面,偷袭了金军后队,这些人放出一阵箭雨,立马就跑,后队金兵当即大怒,就要往前追,哈密蚩想稳住前军也稳不住了。唯恐前后队伍混乱,造成不必要的死亡,哈密蚩也只能领兵前冲。
赵斌边跑,边偷眼观看后面的兀术,见兀术马速渐渐减慢,似乎冷静下来。赵斌急忙传令:“众军,风!”
“风!风!风!”随着喊声,众军纷纷松开备用马匹的缰绳,这多余的一千匹战马当即立在原地,其余众军以赵斌为首,呈锋矢队形,直扑金兀术前军。赵斌大戟猛挥,拦下金兀术,身后一千骑兵真可谓虎入羊群一般,冲入金兵前队之中。
这金兵原本都在埋头苦追,哪里能想到前面这寥寥千人还敢回击,金兀术更是急勒战马,止住进势,险些撞在赵斌的大戟之上,急忙忙举斧招架。两人斗了百十合,趁着二人相斗的功夫,这一千骑兵快进快出,此时已然杀出金兵前队,在赵斌身后集结。
赵斌回头看了看,见自家人马已经全然撤出,急忙猛攻数招,拨马就跑。金兀术一斧子劈了个空,险些跌落下马:“赵斌,好南蛮!你休走!”
赵斌这边一千人赶上停在原地的马匹,众军齐齐俯身,抓起战马缰绳。这两千匹马继续向前狂奔,金兀术虽然暴怒,可前队人马被赵斌冲乱,需要片刻时间整军,一时间倒是拉开一段距离。赵斌见此急忙说道:“众军!换马!”
一千骑士,也不下马,将身旁备用马匹,紧紧往前一带,趁此时机,飞身换马,坐稳身形。这一千人进势不减,金兀术也整军完成,在后面赶了上来。又冲了一阵,听后面追着的金兀术,喝骂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赵斌不由得笑道:“弟兄们,可还能行?咱们再来一趟!”
“将军长戟所指之处,即是吾等兵锋所到之处!!”
赵斌笑道:“好!既然如此,众军!其疾如风!”
命令下达,赵斌持戟在先,直奔兀术就来,这次金兀术也学精了,急急稳住战马, 举斧就战。金兵前军也稳住阵型,正准备抵御骑兵冲击,不曾想庞恕安排的第二队人马也到了,箭雨凌空而下,金兵是顾得了前头,顾不了上头,刚手忙脚乱的躲过箭雨,赵斌的骑兵又到了,再想稳住阵型却来不及了。
战场之上又呈现一面倒的局势,金兀术见此一幕,不由得气的哇哇怪叫:“赵斌啊!好奸贼啊!你有能耐站稳阵型,咱们捉对厮杀!”
赵斌笑道:“四太子,你这说什么颠话,我一千人和你三十万人马,捉对厮杀?你站着让我砍我也砍不完啊!”说完猛攻几下,领着骑兵又跑了。
金兀术虽然气的不轻,可是前军又被赵斌杀乱,金兀术只得停下整军。这时哈密蚩也催马赶到兀术身侧:“元帅,不对啊,这赵斌想干什么?前面恐怕有诈啊!”
金兀术眉头一皱,左右看了看:“似乎偏离了主路,这好像是西南方向吧?”
哈密蚩左右看了看:“不对!元帅!可记得......”
哈密蚩话没说完,就见面前一支哨箭,呼啸而来,直奔哈密蚩面门。好在金兀术在一旁,这哨箭声势又大,金兀术大斧子抡花,斧面正挡在哈密蚩面门之前,哨箭掉落在地。哈密蚩吓得一身虚汗,瘫软在马背上,不等说话,第二支哨箭呼啸而到。金兀术再想收斧子格挡,已然来不及了,只能一个金刚铁板桥,躲过这一箭,可他身后的人就没这功夫了,这支哨箭稳稳的钉在咽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