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吩咐完,目光二次扫视全院,每张面孔都仔细打量一番,最后缓缓点点头,正当众人以为赵忠要说话时,却见赵忠微微侧身,将身后的屋门让开,躬身唤道:“少爷,河东路一府两监六军十七州,共计六十六人,全部到齐,请公子示下!”
院内众人听赵忠这话齐齐一愣,包括这晋宁军二位掌柜,昨日赵斌虽然是在这吃的饭,可是身份并没有言明,因此此时猛然一听少爷二字,更是一惊。可这些人好歹都是赵安精心训练培养出的,仅仅稍微一愣神,众人就抬眼齐齐看向屋门。
而屋内赵斌也当即抬手拉开屋门,迈步来到院中,就在阶上站稳身形,微微拱手道:“赵斌见过诸位,诸位坐镇河东本就不易,况如今金人犯边,情境更难三分,诸位却是辛苦了!”
院内这满满当当的六十余人见状,急忙齐齐拱手躬身道:“我等见过少爷,少爷千金之躯远道而来,亲犯险地,我等不曾远迎请安已是大罪,哪里还敢居功!”
赵斌闻言微微一笑,抬手虚扶道:“诸位免礼,我这次来的突然,诸位能按时前来已然不易,哪里有什么大罪”,院内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垂手而立,方才还蹲在墙角的乞丐此时已然来到众人前头一个,正和赵忠在那挤眉弄眼呢。
这一幕赵斌自然看的清楚,不过眼看这人虽然一身丐装却身形挺拔,脸上渍泥堆垒还没有胡须,当下也明白三分,于是也不去问,转而看向后面众人问道:“不知晋宁军来的是哪位啊?”
方才进门的胖掌柜和那酒楼掌柜当即走上前来,齐齐拱手道:“张大富,边鸿见过少爷!”
“哦?原来掌柜的姓边,如此却是刚好,省的还要再辛苦一遍,就请边掌柜去准备几桌酒宴”,赵斌说着左右一望,随即继续说道:“这前楼热闹,游人众多,我看不如就在你这未完工的后楼吧,请边掌柜前去,摆开酒宴,某今日借你这酒楼款待诸位掌柜。”
边鸿闻言急忙拱手道:“小人遵命,还请少爷放心,某这就去办!”说着转身穿过人群,出了小院前去准备酒宴。
而赵斌则继续说道:“诸位掌柜,某此来河东路,乃是因为此地将有大事发生,未来的几月某将留在西北,随诸位共抗金贼!所以今日专门请诸位前来,一来大家熟悉一下,日后有事也好互相配合,二来则是安排些事情。”
“我等静听少爷吩咐!”
“如此,咱们先说这河东二监,却不知永利、大通二监都是何人前来啊?”
李年、李增二人急忙迈步出列:“回少爷,我二人乃是如今二监的知监事,监内大小事宜都在我二人掌控之下,却不知少爷要我二人做什么?”
赵斌闻言也是面露喜色,点点头道:“哦?你二人竟然已经做到知监事了,如此甚好啊,我记得永利监应该是负责制土盐,这大通监负责制铁,却不知如今是何情况?你二人随我进屋来细说!”赵斌说完转身回到身后屋中,端坐八仙桌后。
李年、李增二人对视一眼,急忙迈步跟进屋中,李年还利索的回身关好房门,随即上前道:“回少爷,我二监归宋辖时,家主有令,每年所产八成依法上缴国家,两成截留暗存已备自用,如今嘛,我二人私自做主,换了换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