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此时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右手此时死死的抓着一旁的扶手,甚至应为太过用力,木制的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从后槽牙中发出几个生硬的字:“欧阳松误国误家啊!还好少爷这次亲自见了这些掌柜,不然一旦生出战事,靠这些买卖别的大军不说,太行、五台这两地十万大军,都将活活饿死、冻死、病死啊!”
赵忠说完一撩袍服,跪倒在地:“赵忠粗心大意,失察误事,还请公子降罪!”
赵斌见此一惊,急忙起身绕过桌案,扶起面前的赵忠:“忠叔,忠叔,何至于此,你我这一道行来可是十分不易,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欧阳松费心。”
赵忠跪倒在地,连连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欧阳松仗着曾经和我等一道学艺,每每我等独自前来,他都和我们兄弟相称,这样一来各州掌柜自然也懒得言语,这次若非公子亲临,我再听此人一面之言,恐出大事啊!”
“此人可真是托大,不过这也怪不得忠叔你,要是这么牵连下去,岂不是却不知他如今在河东是什么情况?”赵斌边说单手边用力搀起赵忠,赵忠原本还想硬跪,胳膊上传来的巨力不由得他不起身。
当即只好是顺着赵斌的力道起身,随即说道:“这欧阳松的势力老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人应该是了如指掌,我这就去为公子请来。”
“可是今日这众人中那个花儿乞丐?”
“少爷慧眼!”
“一众锦衣华袍中,独有这么一个乞丐,本就是奇事一件,更何况他还能站到第一个,还和忠叔你眉来眼去的。”
赵忠闻言嘿嘿一笑,“那老奴我这就去了。”
“早去早回。”
赵忠点点头,当即出了赵斌这间屋,转身赶到酒楼之中,也不用人引路三转两转之间就来到一间客房门前,侧耳细听房中正传来哗哗的放水之声。赵忠眼珠一转,翻手从靴筒中抽出一柄蝉翼小刀,从门缝顺进去,轻轻一划,门栓就被一分两断。不过没等赵忠推门而入,门内就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一支木杖点破门上的格栅,直刺赵忠前胸。
赵忠见此微微向后一闪身,躲过这一杖,门内之人见一击落空,急忙左右一晃木杖,击破木门,随即挥杖就欲二次攻来,却见门外正立着赵忠,不由得埋怨道:“我说忠哥啊,你早上不通知小弟也就罢了,怎么大晚上还来撬小弟的房门啊?”
赵忠将远道而来的掌柜都安顿好后,又飞鸽传书张家兄弟,这才二次回到赵斌房中,而此时赵斌正坐在桌案后闭目沉思,耳听得门轴响动,赵斌猛然睁开双眼望去,赵忠见此急忙想退去,赵斌却笑着招呼道:“忠叔啊,你那里办完了?进来说话。”
赵忠闻言微微一笑,抬手先将房门关好,这才来到赵斌书案旁端坐:“回少爷的话,都安排好了,咱家这酒楼本就带有客房,几天前我就通知他们对外言说客房,如今众人都住在店中。”
“那就好,都有派咱们亲信之人伴着吗?”
赵忠闻言一愣,不过还是点点头道:“那是自然,都有此次随行的暗卫亲自跟随”,赵忠说完后想了想还是出言问道:“公子,这些掌柜也算咱家亲信,怎么今日想起专门派人看顾?”
赵斌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摇头叹道:“忠叔可知今日为何耽搁这么长时间吗?”赵忠闻言微微摇头,赵斌继而叹道:“原本我想着生意上的事见见欧阳松,然后对着各地掌柜统一吩咐一下也就罢了,可谁曾想这欧阳松太过重利争名,忠叔可知他们这些人的根底?”
赵忠笑道:“老奴自然知道,这欧阳松等人说来还和老奴有同窗之谊,我等都是当年老太爷收养的孤儿,幼时习文断字、练武筑基都在一起,像欧阳松等人其实是武艺不成,学文天赋也不到,因此才被老太爷送去学习经商的。”
“原来如此,那忠叔你应该也知道,这十几个掌柜之间隐隐有个排名。”
“不错,我记得这欧阳松已经几年都排在第一了,说来这欧阳哥哥也是运气好,外出经商不到五年,就遇上熙宁改制,十八路变二十三路,可唯这河东路不改,他欧阳松得此机会,商路稳定,每年经商成果最为丰硕,因此算稳坐十八人中第一人。”
赵斌摇头叹道:“忠叔可知他这么多年下来,为何会有如此丰硕的成果?”
“这谁在意啊,家中经商一来为了自污,二来为了我等暗卫服务,三来才是广积钱财,因此这些掌柜的只要把酒楼、当铺这些办妥就好,每年再有些盈余我们就不去操心。一开始的时候老爷还过问一下买卖种类,可随着后来买卖越做越大,这每个行业都会涉猎,因此这些年连种类也不过问了。”
赵斌摇头叹道:“是啊,可这一不过问,咱们这位欧阳松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我今日和各州掌柜谈过后才知,若大的河东路他竟然让各州掌柜只往外卖三样东西,一是太原米,二是葡萄酒,三是粗麻布,只言说质优量大方能盈利,各州的其他余特产随意买卖,够开酒楼当铺就行。”
赵忠闻言一惊:“此人怎么如此大胆?河东路盛产粟米、药材、石炭、池盐这可都是军用之物,那代州雕翎更是军中上品,这些东西他欧阳松都没做?”
“做倒是做了,只是他对各州掌柜说,‘这些都是小利,既然主家要求就暂且做着,不必认真’。”
“这这,哎,不怪当年老太爷淘汰此人,竟然短视至此!”
赵斌也是单手驻案,揉着太阳穴叹道:“好在各州之中,有几位掌柜的颇具眼光,没管这欧阳松的吩咐,自己卖力经营了这几样买卖,不然这才河东战事起,咱们后勤可要吃大亏了。”
赵忠此时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右手此时死死的抓着一旁的扶手,甚至应为太过用力,木制的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从后槽牙中发出几个生硬的字:“欧阳松误国误家啊!还好少爷这次亲自见了这些掌柜,不然一旦生出战事,靠这些买卖别的大军不说,太行、五台这两地十万大军,都将活活饿死、冻死、病死啊!”
赵忠说完一撩袍服,跪倒在地:“赵忠粗心大意,失察误事,还请公子降罪!”
赵斌见此一惊,急忙起身绕过桌案,扶起面前的赵忠:“忠叔,忠叔,何至于此,你我这一道行来可是十分不易,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欧阳松费心。”
赵忠跪倒在地,连连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欧阳松仗着曾经和我等一道学艺,每每我等独自前来,他都和我们兄弟相称,这样一来各州掌柜自然也懒得言语,这次若非公子亲临,我再听此人一面之言,恐出大事啊!”
“此人可真是托大,不过这也怪不得忠叔你,要是这么牵连下去,岂不是却不知他如今在河东是什么情况?”赵斌边说单手边用力搀起赵忠,赵忠原本还想硬跪,胳膊上传来的巨力不由得他不起身。
当即只好是顺着赵斌的力道起身,随即说道:“这欧阳松的势力老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人应该是了如指掌,我这就去为公子请来。”
“可是今日这众人中那个花儿乞丐?”
“少爷慧眼!”
“一众锦衣华袍中,独有这么一个乞丐,本就是奇事一件,更何况他还能站到第一个,还和忠叔你眉来眼去的。”
赵忠闻言嘿嘿一笑,“那老奴我这就去了。”
“早去早回。”
赵忠点点头,当即出了赵斌这间屋,转身赶到酒楼之中,也不用人引路三转两转之间就来到一间客房门前,侧耳细听房中正传来哗哗的放水之声。赵忠眼珠一转,翻手从靴筒中抽出一柄蝉翼小刀,从门缝顺进去,轻轻一划,门栓就被一分两断。不过没等赵忠推门而入,门内就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一支木杖点破门上的格栅,直刺赵忠前胸。
赵忠见此微微向后一闪身,躲过这一杖,门内之人见一击落空,急忙左右一晃木杖,击破木门,随即挥杖就欲二次攻来,却见门外正立着赵忠,不由得埋怨道:“我说忠哥啊,你早上不通知小弟也就罢了,怎么大晚上还来撬小弟的房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