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赛因赤打呼不是别人,正是王保保的亲生老爹。
要是算起来的话,这赛因赤打呼还是当朝皇太后的公爹呢!
所以赛因这个人说的话分量极重,他的这番话,立刻得到了一些文武官员们的支持。
就连奇皇太后听罢,也是非常的认同。
“以前王太保曾经说过,要让我大元保存实力迁居到漠北草原,当时明军的进攻还不是那么急切,如今看朱瀚在山东如此布局,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兵攻打大都,迁都漠北草原看来是迫在眉睫了啊。”奇皇太后说道。
“太后说的有道理,如今情势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甚至于比之前更加的危急,若是我大蒙古不保存实力的话,一旦明军攻打大都,到那时候想走恐怕就来不及了,就算是勉强能够突出重围,也带不走那么多的人口、粮食和财宝。”塞因赤答忽说道。
“不过迁都这件事情毕竟事关重大,还是需要向王太保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才行。”奇皇太后最后说道。
如今的大元朝中,只有王保保手中掌握了最多的精锐军队,朝中大事不得王保保同意根本无法实行。
虽然,王保保手中也不过五六万的兵马,但却已经是蒙元朝廷最后的主力。
所以现在整个大元朝上下,哪怕有任何的政策变动,都需要王保保得到认同才行。
没有王保保的保护,大都的这数千文武百官贸然踏上北迁草原的路程,只怕还没有到草原上安家落户,就会被沿途的各个部落给抢掠一空。
毕竟,别看大蒙古建国上百年了,但是草原上依旧是四分五裂的状态,个个留守在草原上的藩王部落首领们,彼此之间还经常会发生争斗,一旦看到这些汉化严重的蒙古贵族们,带着大批的金银财宝人口和粮食来到草原上,而且身边还没有足够的军队保护的话。
各个部落一定会扑上来,把他们给吃干抹净的,管你是什么蒙古大汗或者什么大元皇帝,反正黄金家族的子孙如今在草原上还有许多,到时候再随便拉出来一个当蒙古大汗就是。
其实,最危险的人物就是草原上的那些黄金家族的血脉,也就是在草原上分封的蒙古诸王们。
这些留守在草原上的蒙古王爷们,若是把皇帝爱猷和奇皇太后这些人给灭掉,那他们自己就可以坐上蒙古大汗的宝座。
所以大都的这些蒙古贵族们要想北迁草原,必须有王保保的兵马保护才行。
“好了,今天的朝会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各自散去吧。”奇皇太后有些慵懒的挥挥手。
“遵命,臣等告退!”
塞因赤答忽等一众大元的文武百官们立刻行礼,然后退出了皇宫。
等到朝臣们退散,奇皇太后也微微用力起身。
扭动着略微有些发福的身材走到了旁边侧殿。
奇皇太后取过笔墨,亲手写了一封密信,安排心腹宦官快马加鞭送往辽东,交到王保保的手上。
这封信的内容自然就是想要召王保保速速返回大都商议蒙元迁都漠北草原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王保保这个男人做主的话,奇皇太后是不敢下定决心的。
虽然王保保比奇皇太后年纪小上好多岁,但王保保的手段和能力,早已经让奇皇太后无法离开王保保。
奇皇后的密信很快就交到了王保保的手上。
王保保打开信件之后,对于明军在山东的一连串布局大为吃惊。
要是按照朱瀚在山东的这个布局来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山东就会成为大明王朝北伐的重要基地。
用山东的粮草人口来北伐大都的话,那留给蒙古人的准备时间可就是不多了啊。
“我原本以为明军要以江南的粮草人口为北伐的基础,现在看来他们是想要用山东的人力物力,那我们可真没有多少时间来准备了啊。”
王保保看到信之后,一脸忧虑地对自己的二弟阿鲁帖木儿说道。
“山东的这些反贼在我看来不堪一击,当初要不是他们手中火器比较多,咱们在曲阜那里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阿鲁帖木儿一提起山东的情况,立刻就是满脸的不服之色。
王保保在山东曲阜的大败可以说是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次失败。
不仅折损了不少的兵马,而且还把自己的舅舅察罕帖木尔性命也交代在了那里。
“你说的有道理,明军虽然强,但的确没有强大到多么令人绝望的地步,他们依仗的不过是手中的火器比较多罢了,所以我们这一次撤退到漠北草原之前,也必须手中积攒足够的火器。”王保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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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元朝整体搬迁到漠北草原的事情,王保保心中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只不过在他的规划当中,还有比人口粮食金银还要重要的一个物品,那就是要有准备充足的火药和火器。
之前与红巾军和明军的数次交战,让王保保充分认识到了明军手中的火药武器比蒙古人先进上许多倍,往往还没有进入贴身肉搏,明军的火器就一通乱射把蒙古人给打的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开局就有这么大的优势,那明军自然是战无不胜。
所以王保保在率领部众逃到大都之后,就下令各地的工匠集中在大都,开始研制先进的火器,主要彷效明军的火铳火炮。
要想赢,那就必须拥有更多的火枪火炮。
“哥,我有些想不明白。”阿鲁帖木儿忽然说道。
“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来给我听听。”王保保看着自己这个莽撞的弟弟问道。
“漠北草原距离这里足足有数千里,只要咱们带着部众,逃到漠北草原,那明军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追上我们了,既然是这样还造的火枪火炮干什么?咱们直接把辽阳大都一带的汉人杀光,带着所有的女子、粮食和牲畜,留给明军一片白地,他们难道还能追上我们不成?!犯得着还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吗?”
阿鲁帖木儿总觉得王保保在辽阳大都这一系列的准备都是在浪费时间,在他看来既然战胜不了明军,那索性逃的远远的不就好了吗。
“你还真是没有什么长进,想事情总是想的这么简单,我这么多时间教给你的东西,你可都给忘干净了!?”王保保先是训斥道。
随后王保保又是起身在大厅当中来回踱步,然后向自己的弟弟阿鲁帖木儿开口解释道:
“你这么想就是太愚蠢了,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是明军,也不仅仅是中原汉地的各路反贼,草原上也是危机四伏,那些当了上百年藩王的首领们,他们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