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在印度开了个好头,同样的,其他几条战线也在徐徐推进中。
如果可以从天空中向地球俯瞰,就会发现大明的地盘,就像贪吃蛇一样,把遍布世界的陆地一点点的蚕食中。
大明的地盘太大了。
大到一条政令或者一份奏折,有时候都需要接近一年的时间才能送到朱元章手中。
朱瀚早已知晓大明会面对这一情况,毕竟地盘太大了,所以在大军向世界各地开进之前,朱瀚就已经做好应对:挑选信得过的将领,再找文士进行辅左,达到边扩张边治理的目的。
不管如何,必须要让这些土地属于大明!
但是,这种情况只能满足一时,却不能满足一世,朱瀚想让世界都插上大明旗,就不能只依靠海外将领、官员对大明的忠心,现在那些被派出去的将领,是和朱元章一起打天下的武将,对朱元章忠心耿耿,不用担心他们会背叛的问题。
但以后呢?
且不说这些武将会不会变节,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他们会不会依旧忠心?
朱瀚认为不太可能。
原因很简单,每个人都有欲望,一旦他们掌控不了欲望,就会被欲望驱使。
现在,朱元章采用的办法是,将领出去打仗,家人留在大明,然后把孩子送到顶尖的学堂,让他们学会文武艺,等武将在海外呆几年,就有回到大明,和家人团聚的机会,这种做法说好听点叫照顾,说难听点家人就是留在应天当人质的,难保不会有二心的人借用此事做文章。
所以,大明需要尽快解决通信难的问题。
怎么解决?
还是得依靠工匠。
朱瀚知道后世的电话,也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电报机之类的东西……但这一切的出现,都需要一种能源:电!
还有复合型金属。
总而言之,想要达到跨越,并不容易。
首先,是大家并不唯物,也不讲什么格物致知,他们所相信的是神明,哪怕是大明的工匠也不例外,朱瀚想要把电利用起来,要先让一些人的想法改变。
比如,朱瀚通过金手指获得了一些产品和一些资料,这些东西被朱瀚拿出来,交给工匠,于是,朱瀚成为工匠眼中的‘神明’。
但是,只是拿出来这些产品和资料是不够的,朱瀚通过金手指获得再多,也不能满足整个大明的需要。
说到底,还是要依靠大明的工匠。
比如蒸汽机……但朱瀚签到得到的,是内燃机,比最早使用在汽车火车上的要高级很多,拿出来也造不出来。
还好,朱瀚同样得到了一本记录了第一次工业革命的书籍,朱瀚视为至宝,有这本书在,就能放在匠作营中当成指导性的书籍。
同时,朱瀚从匠作营中,挑选出来了一批胆子比较大,对鬼神信奉没那么强的工匠,组成了一支研发队伍,着力研究对电的研发。
春去秋来,又是一冬。
天气逐渐转寒,朱瀚也把家里的暖气片打开,让屋子里和院子里就是两个世界,在房间中,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虽然皇宫也被朱瀚改造过了,但在立冬的这天,朱元章还是带着马秀英、朱标、朱棣等人来到朱瀚家中做客。
和皇宫比起来,朱瀚的房子小不少,但却显得格外温馨。
各处都是井井有条,在朱元章看来,这里更有‘家’的氛围。
也是在走出皇宫,来到朱瀚家里,朱元章才是最轻松的时刻。
坐在躺椅上,悠闲的眯着眼睛喝茶,然后时不时的和朱瀚聊两句,这儿都没有外人,朱元章在说话的时候,也可以无所顾忌:“蓝玉给咱了一封信,说是准备在印度弄个检阅部队的仪式,想邀请你去参加,想不想出去转转?”
“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朱瀚也收到了蓝玉的信,对朱元章说道:“他想搞阅兵式,就是为了震慑奥斯曼等王国,还有印度周边的海盗团伙,哥你看蓝玉信里面说的没有?到时候他不仅邀请我,邀请周边向大明称臣的附属国,还会邀请奥斯曼、波斯、尹尔汗……哦,尹尔汗国正在被王保保和陈友谅联手收拾呢,他们估计是没机会了,蓝玉想邀请他们,必须让他们见识到咱大明的威慑力,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到印度去呢?”
“单单是准备,就得很长时间,等我忙完再说吧。”
在朱瀚看来,什么国家大事,根本没有自己孩子降生重要,这也是朱瀚的性格使然,不管什么事都比不上自己的家人重要:“哥,其实蓝玉不管在外面怎么打,都没有问题,就算失败了,也无法伤及根本,蓝玉到了印度后,直接搞出来这么大阵仗,这小子不只想在军事上击垮王保保和陈友谅,还要从政事、外交上全方位的对王保保和陈友谅进行打击,这小子……被哥你打了一顿,成熟不少啊,如果换成以前的他,可是只会闷头打仗,根本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朱元章点点头,也对蓝玉的做法进行了赞赏:“嗯,的确成熟了,不过还不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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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的对,这小子就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家伙,不够稳重,得时不时的敲打一番才能把翘起来的尾巴放下。”
朱瀚笑着对蓝玉做出评价,然后对朱元章说道:“正好,等明年有时间了,我就去印度转转,正好敲打一下蓝玉,省的他再给咱们找麻烦。”
“嗯,这就很好。”
朱元章认为,朱瀚把蓝玉这小子摸的透透的,教育蓝玉的事交给朱瀚准没错:“蓝玉那小子碰到你,算是倒了大霉了,哈哈……这小子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随即,朱元章又谈到了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七五,咱最近一直在研究元朝,他是距离咱最近的一个朝代,他的灭亡对咱来说,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朱元章的话没说完,但朱瀚是何等了解朱元章?他立刻从朱元章的话语中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哥,你是担心咱们打下来这么大的土地,管理起来非常困难是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