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朱。你听说了没有?”高飞突然神神秘秘的问道。
“听说什么?”朱元璋疑惑反问。
“我之前从锦衣卫那里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听说这白莲教的教主,应该是陈友谅的儿子。”
“陈友谅?”老实说,对于这位对手,朱元璋现在还能想起的也只有他的名字以及一些模糊的样貌了。
至于剩下的,早已经被时间冲淡,几乎无法回忆起更多的东西。
毕竟在最初期的时候,这家伙的确是他的主要对手之一。
但是在自家老弟的支持下,陈友谅很快就被自己追的抱头鼠串,根本就形不成任何威胁。
却没想到,这家伙的儿子,却让他陷入了危机之中。
“对,白莲教的教主好像叫陈学英吧。”高飞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盯着朱元璋。
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可惜呀,高飞还是太嫩了。
他这点儿手段对于老朱来说,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老朱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要说陈有亮吧,咱还知道一点。”
“这家伙当年也是能跟当今天子,一起争霸天下的义军首领。”
“不过现在嘛,早已经被朝廷彻底消灭了。咱倒是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成了反贼。”
听老朱这么说,高飞没好气道:“当初的异军在那个时候的朝廷看来,不也算是反贼吗?”
朱院长也不跟高飞争辩:“行吧?既然大人你说是那就是了。”
时隔三日之后,隐藏在大同府内的陈学英,终于收到一些关于外面的消息。
“怎么可能这么快?”陈学英震惊无比的说道。
唐文路疑惑的询问:“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学英将外面的人传进来的消息,告诉了唐文路。
当唐文路,知道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这怎么可能?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快呀。”
对于会有很多白莲教的成员向朝廷投降这件事,他们两个人也不是没有想到过。
毕竟加入白人教的人,大部分也只是走投无路的普通百姓。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固然会希望得到白莲教的庇护。
可如果有的其他选择,谁也不会继续待在白莲教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只是让陈学英跟唐文路都没有想到的事,短短三天之内,他们带来的人竟然已经有四分之三投效的朝廷。
这个速度确实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虽然陈学英也并没指望着这些人能够忠诚于白莲教,可人手的快速流失,也会让他后续的计划难以继续下去。
之前孔老头提议等待时机,陈学英虽然对他的提议不以为然,但是也并不觉得这是错的。
只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目标罢了。
但是现在看来,他又一次错估了朝廷的影响力。
唐文路急切的对陈学英说道:“王爷,咱们不能继续这么等下去了,否则的话最多一两天的时间,就有可能有咱们身边的人也同样投向朝廷。”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情况可就危险了。”
砰砰砰砰!
陈学英跟唐文路两人正在说话,房门突然被人快速的敲响。
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没有使用联络暗号,这证明敲门的并不是他们自己人。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有陌生人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旭英给唐门路使了个眼色。唐文路马上装出一副。普通百姓的模样,快步走过去,开门:“来了来了。”
拉开门栓之后,他们路线是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了一个小口。
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对不住的诸位,小店现在暂时不开门。”
这种敏感的时候,除了粮店之外,许多小铺子基本上都已经关门儿了。
毕竟大家都吃不饱的情况下,他们的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个时代又不是后世,许多人的工资还没有发出来呢,就已经提前把钱都给花出去了。
现在的商人,不管做的买卖大小,都是很喜欢攒钱的。
基本上只要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话,支撑一段时间肯定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当唐文路看到外面人所穿的衣服,心里不由的就是咯噔一下。
外面来的竟然是锦衣卫的人。
毕竟他们那身飞鱼服,实在是太过显眼,就算是想不认识也不行啊。
心中虽然紧张惊讶,脸上确实半点儿也不动声色。
立刻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官爷,小人……小人可是良民呐。”
他故意加重了一些语气,为的就是提醒里面的陈学英等人注意,不要露出了马脚。
为首的锦衣卫不耐烦的道:“什么良民不良民的?”
“我们现在正在搜查白莲教的反贼,马上开门,我们要进去搜查。”
外面的锦衣卫大概有七八个人,剩下的全都是大同府的普通兵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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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些人没有直接冲进来,唐文路略微松了一口气。
很显然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否则的话根本不用这么说,直接就应该冲进来抓人了。
赶紧假装笨手笨脚的打开了门:“官爷快快请进。”
同时脸上也假装浮现出的一些不悦之色,不过又似乎是碍于锦衣卫的诠释,不敢表现出来。
朱瀚这时不在,如果他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在看唐文路的表演。
肯定会感叹,这家伙如果放在后世,那绝对是影帝级别的人物。
就这表演,简直没有半点儿烟火的痕迹。
唐文路才刚刚打开大门,锦衣卫的一行人就快步进入了院子。
这座院子前面是一个小小的店铺,后面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店铺里面还有一些编好的竹筐之类的杂货。
穿过店铺来到后院,陈学英还在不停的编着竹筐。
见到锦衣卫的人进来,似乎突然之间有些紧张。
一不小心,手还被编竹筐的竹子割了一道小口。
这番动作顿时引起了几个锦衣卫的警觉。
其中一个锦衣卫皱着眉头问道:“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