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和北虏一百多年的仇怨,让他犹豫起来。
赵宇图借着火光,看出陈文已经心动,却迟迟没有答应,便问道:“陈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不愿意加入我们虎字旗,如果理由正当,也算让我死了心。”
“这……”陈文迟疑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现在不说,相信赵先生以后也会知道。”
赵宇图侧耳倾听。
陈文说道:“从祖辈开始,几代人都和北虏拼杀,和北虏之间的血仇不比你们汉人少,如果虎字旗不和一些商人一样,买通边将走私北虏,我自然愿意加入虎字旗,可是……”
“明白了。”没等后面的话说完,赵宇图已然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请赵先生谅解。”陈文朝赵宇图拱了拱手。
赵宇图笑着说道:“陈兄弟你所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首先我们虎字旗和北虏之间素无瓜葛,其次就算将来有一天虎字旗走私货物去北虏,却也不代表我们汉人和北虏之间没有了仇怨。”
“我明白,可我实在过不了心里这一关。”陈文苦笑的摇了摇头。
见他这么说,赵宇图也不再劝。
虎字旗虽然需要夜不收这样有本事的人加入,可夜不收不止陈文一个人。
之所以几次都邀请他加入虎字旗,除了虎字旗需要夜不收这样有本事的马背好手,更看重他鞑官的身份。
一个懂蒙语的夜不收,对虎字旗的好处不是一般的大。
作为虎字旗高层,赵宇图知道接下来虎字旗将会有车队进入草原,而蒙语也是他们虎字旗需要学习的语言,哪怕这次派车队来草原,也是为了让虎字旗能顺利的进入草原而采取的行动。
一名虎字旗战兵来到赵宇图身边,低声对赵宇图耳语了一会儿。
听完,赵宇图抬头看向陈文,笑着说道:“陈兄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加入虎字旗的事情还请再考虑一下。”
有了陈武的加入,陈文已经不是非要招揽不可,要能一起招揽到虎字旗,自然更好。
陈文看出赵宇图有事情,便站起身,说道:“就不打搅赵先生了。”
赵宇图点点头。
等到陈文走远,赵宇图对身边的战兵说道:“把人带过来吧!”
战兵离开后不久,带着一名身穿棉甲的汉子走了过来。
与虎字旗火铳手身上穿的棉甲不同,此人身上的棉甲十分破旧,跟之前陈文陈武身上的棉甲差不多一样的破旧。
“见过赵先生。”那汉子一来,当即朝赵宇图抱拳行礼。
赵宇图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你是外情局暗谍的人?”
“这是属下的令牌。”说着,汉子拿出一个椭圆形令牌递了上去。
赵宇图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暗字,手伸进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同样大小的令牌。
两块令牌放在一起,正好能够合到一起,组成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