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仑阔脸色难看的说道:“恐怕咱们一离开板升城,虎字旗的人就跟上来了,而且一直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只是没有被咱们的人发现。”
除了这个解释,他想不出虎字旗的为何能够这么快来到这里。
赛纳班说道:“将军,还是先想个办法吧!依属下看,虎字旗的人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冲着范记商队来的。”
窝仑阔回头看一眼身后那些乱糟糟的蒙古骑兵。
这会儿有不少蒙古人刚从帐篷里面钻出来,动作快一些的人也只来得及拿上兵器,至于骑上战马的人,一个都没有。
见状,他对身边的人命令道:“告诉咱们的人,敌袭,不想死就抓紧迎敌。”
边上的那名甲骑答应一声,跑去传令。
远处过来的黑线已经成了黑色浪潮,双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窝仑阔知道,之所以是黑色,是虎字旗骑兵身上穿的黑色铁甲,来的马队应该是被虎字旗的人成为铁甲骑兵的骑队。
对于虎字旗的铁甲骑兵,他并不在意。
骑射上,他认为他们蒙古人才是天下第一,一支商人组建的骑兵,也就身上的兵甲好一些,本事远远比不过他们这些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
所以,窝仑阔和他身边的蒙古骑兵,哪怕知道来了好几百虎字旗的骑兵,也都没太当一回事。
他们蒙古骑兵才是最强的骑兵,而且,没有人认为虎字旗的人有胆子对他们这支素囊台吉帐下的甲骑动手。
另一边范记商队那里,许多人看到由远及近的黑色浪潮,知道是骑兵后,一连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尤其看到远处整齐的骑兵队伍朝商队这边疾驰而来的时候,商队中的伙计和车夫吓得钻进了车底,或是躲在了大车后面。
范宏两条腿也在不住的打颤,好在这一次有窝仑阔带来的一百多近二百的蒙古骑兵在,他忍住了心中的恐慌,没有往车底钻。
素囊是土默特的大台吉,在整个漠南蒙古的台吉中,都有一定的地位。
来人不管是谁,他相信没有人敢对素囊台吉帐下的甲骑动手。
随着远处的骑兵队一点点靠近,渐渐看清了轮廓,到后来已经能看清楚一具具黑色的铁甲,上面撒发着幽冷的寒光。
远处过来的骑兵在范记商队二三百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铁甲骑兵队伍里不见丝毫杂乱情形,更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与窝仑阔身后的乱糟糟的蒙古骑兵成鲜明的队伍。
直到现在,窝仑阔身后还有一部分蒙古人没有找到自己的战马,在营帐周围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跑。
窝仑阔对赛纳班说道:“你过去,问问虎字旗的人,为何拦在前面!”
赛纳班答应一声,骑马往前走出一百多步,停在虎字旗的铁甲骑兵队前面,大声喊道:“你们虎字旗的人想要干什么?为何拦在前面?”
他不懂汉话,用蒙语喊出来的话。
铁甲骑兵队中不缺少懂蒙语的人,队伍中很多都是草原上曾经的马匪,对蒙语不说精通,交流却一点问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