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抬起轿子,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
轿子前后都有总兵府的亲兵跟随,一路护送张怀回到总兵府。
当轿子在总兵门外停下来,已经来到总兵府的王清远先一步走到轿子跟前,撩开轿帘,搀扶轿子里的张怀下轿。
走下轿子的张怀对王清远说道:“你来的正好,本官有事情要与你说。”
王清远平时打理总兵府的生意,但作为读书人,很多时候也给张怀出谋划策,协助张怀做事。
回到总兵府里面,张怀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头上的乌纱帽放在一旁的桌上。
下人端着热茶走进来,放在张怀手边。
张怀端起盖碗,放在嘴边吹了吹里面的热气,啜饮一小口,拿开后,这才说道:“本官刚从巡抚那里回来,得了巡抚大人的命令,即将出兵新平堡,回头你随本官一同去。”
“巡抚大人是想要让大人您去对付新平堡那里的北虏?”王清远眉头皱了起来。
旁人可能不知道张怀的本事,可他作为张怀身边的幕僚,太清楚张怀了,屁本事没有,这样的人去对付北虏,简直是寿星老吃砒霜。
张怀说道:“不止要对付北虏,还有虎字旗一个营的兵马,也需要本官剿灭。”
“虎字旗也有一营兵马?”王清远愣了一下。
张怀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件事?”
“学生听说了一些,只是没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虎字旗真的暗中养了一支兵马。”王清远面露惊诧。
平时他忙于总兵府生意上的事情,对虎字旗出兵新平堡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也只是听人提到过只言片语。
张怀说道:“都是真的,虎字旗养了一个营的兵马,如今应该已经到了新平堡。”
“这是好事呀!”王清远说道,“之前虎字旗的那位赵先生不是说过吗?他们虎字旗要派兵与北虏为敌,如今他们真的派兵去了新平堡,正好可以帮朝廷对付北虏。”
张怀放下手中盖碗,道:“巡抚大人怀疑虎字旗与北虏勾结,担心虎字旗的兵马并不是去对付北虏,而是与北虏合兵一处,而且本官也担心这一点。”
听到这话的王清远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大人,若真是如此,您万万不能去新平堡。”
一旦虎字旗的兵马与北虏联手,他觉得张怀去新平堡和送死差不多。
“本官也不想去,可巡抚大人下令,由不得本官拒绝。”张怀一脸烦躁的说。
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对付虎字旗的一个营兵马还有些信心,可要对付北虏的五六千骑兵,一点把握也没有。
王清远想了想,说道:“巡抚大人允许大人您带多少兵马去新平堡?”
“这倒是没说,不过巡抚大人已经准备用抚标营来守城,总兵府的兵马应该全部交由本官统帅。”张怀说道。
听完这些话,王清远眉头深皱。
总兵府的兵马看似不少,可那是算上了几个边堡的兵马,真正能调派的兵马,最多只有四个营,名义上一万五千人左右,这里面还要算上卫所的兵马,实际人数能有七八千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