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廉颇拱起手道:“老夫看秦人这几天有点不太对劲!”
田秀皱眉道:“何处不对劲?”
不等廉颇说话,坐在田秀身侧的李牧就开口了:“太静了!”
这话一出,廉颇顿时把目光投向李牧,诧异道:“你也感觉到了?”
李牧点点头,道:“这几天秦军不给我们下战书了,而且就连对我们的挑衅也少了不少,这不对劲!”
其实田秀也注意到了这几天秦军的异常,他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怀疑敌军正在搞什么阴谋,所以我刚才正在看图,我想看看咱们的防线上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廉颇坐到了田秀身前,看着田秀桌上的舆图道:“上将军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赵军的防线都是廉颇制定的本身就没什么破绽,田秀到了后又对一些地方进行了加固强化,赵军的防线西起长平邑,东至太行山,沿途赵军修建了大量的工事防御,赵军的防线可以说无懈可击,因此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李阳见此顿时安心点了点头:“既然武安君都没看出什么问题,那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了!”
廉颇深知白起的厉害,他看了眼李阳,又看向田秀,说道:“白起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上将军还是要小心!”
“老将军言之有理!”
田秀也知道白起有多强,开玩笑白起可是武庙十哲之一,武庙十哲啊!这可是田秀的老爹都没有的殊荣,面对他田秀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小心。
可是田秀已经把赵军的防线看了几遍,他实在看不出防线上还有什么破绽,为了预防万一,田秀又叮嘱道:“各位将军回去要加强各营的巡逻,原来每天的两班岗哨要加到三班,另外,在我们营地周边20里设置流动哨,我们要防备秦军的偷袭!”
李阳撇嘴道:“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廉颇道:“对付白起,就必须得这样小心!”
“哼,我就不信白起有那么厉害!”李阳自信的看着田秀道:“白起那么强?面对我家主君还不是毫无办法,幸亏他没打过来,他来了必备我家主君生擒!”
我擦!田秀满脸黑线的看着李阳,你吹牛别带上我爱!活捉白起这牛皮他老爹都不敢这么吹!
果然李阳的话音一落,跟随廉颇的几名门客皆面露愤怒,李阳把白起说的那么好对,这不就是在骂廉颇无能么?要不然廉颇怎么会被白起打的丢盔弃甲?廉颇身旁一人气愤道:“将军太想当然而了,白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有什么难对付的?我看将军是被白起吓破了胆!”李阳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你说什么?”
“我就说了?怎么了?”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田秀一拍桌子喝道:“李阳,退下!”
李阳不忿的退回,廉颇也示意他的门客站到后面去,等到两人都站到后面之后,田秀又把目光看向廉颇道:“老将军别生气,我的门客实在没有规矩!您说的对白起并不是好对付的,我们要小心!老将军熟知秦军战法,您的实战经验比我多,您认为白起会采用什么样的策略对付我们呢?”
这话可把廉颇问住了,白起用兵从来不拘一格,没人能预料到他到底会干什么,廉颇沉吟道:“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将军的东西,不过将军的父亲都平君名扬天下,在防守方面,天下无出其右者,您何不请教一下他呢?”
田单跟廉颇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廉颇对田单的军事能力还是很服气的!光是他能把儿子培养的这么出色就已经让廉颇刮目相看,因此廉颇才会提出让田秀去请教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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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秀眼下也确实想不到白起到底想做什么,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会儿也只能把希望放在田单身上了。
邯郸。
当田秀命人把绘制好的赵军防线图以及目前前线的最新形势都告知田单时,田单看着桌上的舆图顿时陷入沉思。
许久后田单命共去请来了乐毅,乐毅在邯郸是个极其难请的人物,就连赵王请他,有时都请不动,但是田单请他,这老家伙居然立马来了。
乐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步履蹒跚的来到田单面前,两人见面后并没有互相寒暄问候,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田单出乎意料的对乐毅拱了拱手:“老家伙,对不住了!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乐毅摆了摆手,平静的跪坐在席上,道:“老东西,不必说了,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上次的事情道歉吧?”
田单掏出田秀绘制的舆图放在桌上,这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田单站起身将一旁挂着的油灯取了下来,道:“望诸君请看!”
乐毅眯着眼睛望图上看去,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秦赵两军的形势图,看完后他展开眼睛问道:“武安君的防线不错,几乎是无懈可击呀!”
“问题就出在这!”田单将腿盘了起来,坐在席上说道:“白起用兵一向变幻莫测,可是秀自从到了长平,他居然连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发动过,这很不正常!”
“你是怀疑白起再用什么诡计?”
乐毅一边说着,脑海中已经将长平的舆图饮到脑中,然后将自己代入白起,如果他是白起此时他会如何对付田秀。
田单并不知道乐毅的所想,而是问道:“你觉得白起会怎么做?”
“哈哈哈!”乐毅笑的时候咳嗽了几声,道:“安平君又觉得白起会如何做?”
“我军的防线绝对是滴水不漏!”田单将手指放到了太行山的方向:“除非白起打算从这个地方进攻,这里是我军防线唯一空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