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赵媛白皙的脸蛋上带着红晕,一缕秀发沾在嘴角边上,一双玉臂搂着田秀的腰肢,而对方已经坐在榻上穿起了衣服。
“怎么你今天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赵媛看着田秀娇嗔道,昨晚小别胜新婚,玩的太疯,结果就是现在她累的已经起不来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还有事情要做。”
“嗯,那你今晚还来吗?”
赵媛脸上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
田秀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如果不出意外,我今天得走了。”
“走?去哪?”
昨晚的疯狂让赵媛身心俱疲,以至于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了。
“还能去哪?关中!那边还等着我回去!行了,公主,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带好孩子,我走了,别想我!”
说完,田秀在赵媛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走出房间。
呼!田秀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昨天晚上玩儿的确实有些太疯狂了,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腰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一想到平日里端庄大气,高冷傲人的长公主沉沦不起,那种征服的快感,又让人觉得暗爽,甚至怀念。
可惜,男女之事不过是一种爱好罢了,大争之势,还得是实力和拳头说话,这时代贵族可以纸醉金迷,但是若是没有节制,迟早要沦为他人鱼肉。
田秀轻轻捶打酸痛的腰,恰好这个时候,展走了过来。
“少君!”
展面色古怪的拱手行礼。
“嗯,展,你去把马牵过来,咱们准备走吧。”
“真的要走吗?”
“当然是真的了!说实话,要不是被那个看门的小兵认出来,我根本不想回来!话说那个守门的小兵是谁?下次我要重重赏他。”
两人说话时,福伯快步来到田秀身边,拱手道:“主君,大事不好。”
“福伯,出什么事了?”
田秀不以为意的说道,难不成是天要塌下来了?
“哎呀,主君,我们府邸外面被司寇府的官兵围了。”
福伯指了指外面,表情惶恐。
“啥?”田秀不敢相信,赵王不是都把他放出来了?怎么司寇府还敢派人来围他?
什么情况?
“开门,我出去看看情况!”
田秀对福伯吩咐道。
“是!”
福伯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开门。
随着大门从里面开启,田秀也来到了门口,他跨过门槛,向外面张望了一眼,一个熟悉的青年人,正站在门前等候多时。
“赵括?”田秀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前的赵括。
赵括看着田秀,眼神轻蔑,但还是抬起了手:“武安君,不,昭武君,我奉了丞相的命令,到你家拿你!”
“拿我?”田秀指了指自己,一副不可置信。
赵胜想干什么?这是公然违抗赵王的命令?
“是啊!丞相听说大王放你回家和长公主见最后一面,你现在面也见完了,该回去了吧?”
噗!田秀想要吐血。
回家跟长公主见最后一面,大王,你特么的瞎话是真敢编啊!
“马服子,我要见大王!”
田秀慌张的说道。
“大王没空见你,走吧!”赵括粗暴的扯过田秀的袖子,将他从台阶上扯了下来。
展从后面冲上来想要阻止,一群司寇府的衙兵立马围了上来,并抽出兵刃对准展。
“展,你先回去!不要冲动!”
田秀已经被赵括的剑顶到了脖子上,随时有生命危险。
“可是少君……”
展担忧的看着田秀。
“无妨!”田秀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回去,然后对赵括说道:“马服子,犯不着动刀动枪的,我跟你走就是。”
“那好,昭武君请!”
赵括收起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田秀跟着赵括上了一架马车,两人一上车,赵括就取出一只准备好的镣铐铐在了田秀手腕上,然后又将另一半镣铐铐到自己手腕上,道:“昭武君,对不起了,你是重要人犯,我不得不如此。”
说着,赵括对车夫威喝一声:“开车!”
田秀这次没被带回牢房,而是被带到了一间非常陌生的院子,这间院子很破败,院里长满杂草,但院墙却很坚厚,足有两丈高!
“这是什么地方?”
赵括笑眯眯的回答道:“此处是关押宗室的地方,您的身份特殊,丞相吩咐了,让把您关在这儿。”
“平原君想的可真周到啊!”田秀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两丈高的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翻出去的。
“昭武君,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吧!”赵括挎着剑走出门,对院子里站着的卫兵们吩咐道:“看好他,不准任何人和他见面,长公主也不行!也不许和他说话,如果发现他想逃跑,立即射死他!”
“是!”
院子里的一众卫士齐声应道。
院子中戒备森严,站了足有30多人,而且在高墙的两侧,还各有一个箭楼,每个箭楼里都有三五个持弩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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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很多士兵都跟田秀打过仗,尤其是城防军和禁卫,他都很熟,但院里这些人,个个都是生面孔。
这些人估计都是赵胜或者赵括的私兵,他们跟田秀可没交情,田秀要真有逃跑的心思,这些人绝对不会留情。
喵的!赵括你给我等着,我下回出去了,迟早把你送进来!
田秀来到了屋子里面,屋里并没什么家具,就一张睡觉用的榻,除了榻之外,就只剩一张桌子。
“连本书都没有,这让我可怎么过?”
田秀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的房梁发起了呆,现在只盼着赵王赶快派人来救他,不然他可真要被自己闷死了。
一直躺到下午,外面有人推开门,给田秀送来的饭菜,那人送完饭菜以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好像怕沾上晦气一样。
“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田秀从榻上起来去吃饭,他端起碗刚要开动,房门又被人推开。
这次进来的人带着伪装,明显是不想被人认出来。
“昭武君!”缪贤揭去脸上的伪装,对田秀拱手行礼。
“缪君!!”田秀第一次看一个太监都这么激动!
别看他才被关了这么一天,但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昭武君,请收缪贤一拜!”缪贤一进门就对着田秀长拜。
“缪君,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田秀扶着缪贤起来。
缪贤起身以后,方才说道:“我一直都对您叛逃的事情有所疑虑,今天大王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对我和盘托出,您对赵国做出的牺牲,是每一个赵人都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