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早就是一个赵国人了,我都入了赵国籍了。”
“田丞相还给我起了赵国名,叫刘路。”
左贤王听完这话以后,心中五味杂陈。他只是让好大儿去了一趟赵国,不成想自己这个好大儿,居然连国籍都给改了。
不过眼下他们有求于人,左贤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按耐下了心中的不满。
“儿啊,你这鼻子底下是咋了?”
左贤王好奇的看着“刘路”鼻子下面留了两撮八字胡。
刘路得意洋洋的弹了弹自己的胡须:“爹啊,这叫八字胡,中原人都这么留贼讲究。”
说完,刘路给后面几个随从招了招手。
几个随从立即将几坛子酒搬了上来。
刘路指着这几坛酒说道:“这些都是田丞相托我给您老人家带回来的酒,这些都是赵国酿的高粱酒,味道跟咱们喝的那种土酒不一样,您尝尝!”
左贤王听到这些酒是田秀送的,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看起来赵国人挺重视他们的那件事没准已经成了。
“对了,爹,还有!”
刘路拍了拍手,几个随从又把两个托盘放到了左贤王面前。
托盘上面放着两摞丝绸,那些丝绸光是从外观来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这些锦缎也都是田丞相赏得!”
然后,刘路又让人搬上来不少田秀赏赐的金银、华服、香皂,甚至还有丝袜。
这些东西可都是匈奴人梦寐以求。
但赵国的边界比较贫瘠,哪怕匈奴人抢也抢不到。
平日里他们也只有眼馋。
看着刘路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给他们,营帐里那些对他加入赵国不满的匈奴人也都将不满的心思抛诸脑后。
刘路只是一个人加入了赵国就得到这么多赏赐,他们整个部落都加入赵国,田秀不知道要怎么赏赐他们?
左贤王看了这些东西也很高兴,急忙问:
“我让你办的那件事办成了吗?”
刘路摸着自己的胡须,点头道:“办成了,但是也没办成。”
左贤王一听就有些不高兴:“到底办成了没有?”
“爹,丞相说了,现在赵国要看看我们的诚意,所以暂时不能接受咱们投降。”
刘路说完了以后,左贤王就有点急了。
这眼看都火烧眉毛了,赵国那边居然不想帮忙,这不是想让他们死吗?
“爹,你先别急呀,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田丞相给咱们派来的教官,是帮咱们练兵的。”
刘路看自家老爹要发火,赶紧把身后几个田秀派过来的教官都推了出来。
那几个人依次向前朝左贤王抱拳行礼。
左贤王看着他们很疑惑,这教官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他们还没投降,赵国那边就派了官儿来管他们?
刘路看出自家老弟的疑惑,急忙解释:“爹,田丞相说了让咱们只要再顶住头曼半年,最多半年,赵国就会出兵接应咱们。
赵国那边已经承诺了会援助咱们粮食物资还有急需的军械,这些人都是丞相派过来帮咱们练兵的。”
营帐中一众匈奴人听到这话,不少人顿时面露不屑。
匈奴人对他们的军队很自信,他们根本不认为自己的军队需要接受赵国人的训练。
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匈奴人准备阴阳几句,但他刚说了两句,左贤王就呵斥了他。
“实在太好了,既然伟大的天朝愿意帮助我们,那我们一定不会让天朝失望的。”
左贤王知道这种时候他们不能得罪赵国,所以态度上非常谄媚,干脆称呼赵国为天朝。
几个教官听了之后也很满意,左贤王这种态度才让人喜欢。
随后,左贤王让人把这几个赵国来的教官请了下去,吩咐好好招待,每人又都安排了两名匈奴美女侍候。
一切办妥了以后,第二天这几位赵国来的教官就开始帮助匈奴人训练军队。
“这些匈奴人长得彪悍,但根本就不会打仗。”
一名赵国来的教官看着这些,作风散漫的匈奴军队直摇头。
另一人无奈的说:“丞相说了让咱们训练匈奴人,只能硬着头皮教他们了。”
“哎,别忘了丞相叮嘱的,教这些匈奴人可以,可别把上述的本领交给他。”
那人一听就笑了:“上书的本领别说我不会教,就是我教了这些人也学不会呀!”
兵法并不是那么好学的,许多赵国人的兵法用的都不是很熟练,因此这些赵国来的教官并不相信,匈奴人能轻易的掌握中原的兵法。
事实也的确如此,匈奴人学习起中原的兵法的确很慢,他们也无心学习。
匈奴人打仗都是凭着血气冲杀,压根不会像中原那样讲究什么阵型,战术。
但是在几个教官的严格训练下,左贤王步散漫的匈奴人总算是有了些正规军的样子。
……
邯郸。
十月初,新娘子被毛遂从魏国迎回来。
接下来就是准备成婚的相关礼节了。
田秀把这些事情都甩给赵媛,他是没心情去干这些事的,因为目前他的精力都放在秦国身上。
小主,
秦国那边的局势已经相当紧张,嫪毐、秦王政两人都在各自筹备,随时准备朝对方出手。
现在秦国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只要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可能引爆一场大战。
值得一提的是,掌握着秦国朝政大权的吕不韦面对秦王政和嫪毐的争斗,始终作壁上观。
吕不韦既没有明确的支持秦王政,也不去支持嫪毐,而是就那样的看着。
谁也不知道吕不韦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夫君!”
一声轻轻的呼唤将田秀叫醒,他抬个头看去,只见赵媛站在面前。
田秀忙将思绪收回:“公主怎么来了?”
赵媛微笑着说道:“明天就是咱们儿子成亲了,咱们也得穿的体面点,我让人定做了明天需要的礼服你跟我出去试试合不合身。”
“好,我们这就走!”
田秀起身跟着赵媛出去,两人从走廊上走过,无意中田秀发现院子中,自家女儿正跟一个陌生男子说话。
两人相谈甚欢,好像很熟的样子。
“那小子是谁呀?”
田秀看着那名陌生男子有些不高兴。他可不希望自家小白菜莫名其妙的被猪给拱了。
赵媛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解释道:“那个是魏国来送亲的人,叫魏青。”
魏青?田秀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莫名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形象。
“这人是谁呀?”
田秀看望君好像跟他相处的挺好,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赵媛又是一笑:“他父亲是信陵君!”
“原来是魏公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