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后唐闵帝——李从厚(2 / 2)

李从厚得知诸道军马兵败凤翔的消息,不禁惊慌失措,在朝堂上对朱弘昭、冯赟等人道:“先帝辞世之时,朕本无意争夺帝位,都是被诸公所拥立。朕幼年继位,将朝政委托于诸公,对诸公所定的国家大计无有不准。这次兴兵讨伐凤翔,诸公无不自夸,称平叛不足为虑。如今事已至此,诸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祸局?如果没有,朕便西去迎接潞王,以帝位相让,如仍不免罪责,纵然是死也心甘情愿。”朱弘昭、冯赟惶惧不安,无言相对。

李从厚遣使宣召石敬瑭入朝,想让他率军抵御凤翔军东进,侍卫都指挥使康义诚打算投降李从珂,请求率京中禁军出征,而马军指挥使朱洪实则主张以禁军坚守洛阳。二人争执不休,皆称对方是想趁机造反,李从厚难辨是非,竟将朱洪实斩首。他倾尽府库,大肆犒赏禁军,并许诺平乱后还有重赏,禁军军士却并不感念皇帝恩德,反而更加骄纵,行军途中肆无忌惮,扬言要到凤翔再领一份赏赐。不久,李从厚又命处死李重吉、李惠明。

小主,

李从珂攻破陕州后,传书慰抚京中百官,称自己此番入京只诛朱弘昭、冯赟两族,让他们不要忧虑。而这时禁军刚行至新安,便已百十成群,争相奔向陕州,康义诚到达陕州境内的乾壕时,麾下仅剩几十人,遂向李从珂请降。李从厚忙命宦官召朱弘昭入宫,商讨对策,朱弘昭却以为皇帝是要追究罪责,投井自杀。京城巡检安从进早有投降李从珂之意,趁机攻杀冯赟,诛灭其族,而后派人将朱弘昭、冯赟的首级送往李从珂军中。

李从厚见洛阳已经无法据守,决定放弃洛阳,逃奔魏州,再图谋复起,他命孟汉琼先行到魏州安排诸项事宜,并让亲信慕容迁率所部控鹤禁军把守玄武门,孟汉琼一出城门,便单骑奔向陕州,也投降了李从珂。当夜,李从厚从玄武门逃离洛阳,带着五十名侍卫逃奔魏州,慕容迁原本表示会率部随行,但当李从厚出城后却关闭城门,派人与李从珂联络。宰相冯道次日上朝,方知李从厚已经出逃,曹太后命内宫诸司前往乾壕,迎李从珂入京。

李从厚逃奔魏州途中,在卫州城东数里处遇到了率军入朝的石敬瑭,将近日发生的变故告知石敬瑭,向他询问兴复之策。石敬瑭托言要与卫州刺史王弘贽商议,将李从厚安置在驿馆中,王弘贽认为李从厚已经没有复起的希望。石敬瑭便指使牙内指挥使刘知远引兵入驿,将李从厚的随从侍卫全部杀死,而后率军赶赴洛阳,李从厚被独自撇在驿馆,后又被王弘贽软禁在州衙中。

李从珂进入洛阳,冯道率百官三次上表劝进,李从珂先以曹太后的名义下诏,将李从厚废为鄂王,两日后在明宗柩前即位称帝。命殿直王峦(王弘贽之子)前往卫州,弑杀李从厚,李从厚死时,年仅二十一岁。

石敬瑭灭后唐称帝,建立后晋,追谥李从厚为闵皇帝,并将李从厚与李从荣、李重吉一同葬于徽陵之中。在洛阳为唐朝设立五庙,供奉高祖李渊、太宗李世民、庄宗李存勖、明宗李嗣源以及李从厚。

李从厚,小字菩萨奴,太原府晋阳县人,后唐第三位皇帝,唐明宗李嗣源第三子,生母为昭懿皇后夏氏。自幼便深得李嗣源的宠爱,历任河南尹、宣武节度使、河东节度使、成德节度使、天雄节度使等职,加授中书令荣衔,被封为宋王。被召回洛阳,在李嗣源的灵柩前即皇帝位,潞王李从珂在凤翔起兵叛乱,攻至洛阳称帝,废李从厚为鄂王。李从厚逃至卫州,不久遇弑身亡,在位仅五个月,终年二十一岁。

李从厚,李嗣源第三子,幼年时便爱读《春秋》,略通微言大义,相貌酷似李嗣源,因而深受宠爱。李嗣源称帝,史称后唐明宗,李从厚被加授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李从厚被外放为宣武军节度使,出镇汴州,兼判六军诸卫事;改任河东节度使、北都留守,移镇太原;改任成德军节度使,移镇镇州,不久被封为宋王,加授检校太尉、兼侍中,改任天雄军节度使,移镇魏州。

李嗣源的次子李从荣,被封为秦王,担任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他掌管京师政务,且握有兵权,又是事实上的长子,后又被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始终未被确立为储君,常心有不安。李从厚是李从荣的同母弟,在朝野颇有人望,因而深受李从荣的猜忌,但他对李从荣极其恭敬、顺从,方使得兄弟之间没有出现大的隔阂。

唐明宗病重,李从荣率牙兵列阵于天津桥,准备以武力入宫夺位。枢密使冯赟、朱弘昭与宣徽使孟汉琼入禀明宗,指挥禁军平乱,李从荣兵败被杀。明宗病中闻变,病情加剧,他决定由李从厚嗣位,便命孟汉琼赶往魏州,召李从厚回京。

唐明宗驾崩,而李从厚直到三日后方才赶回洛阳,在西宫为明宗发丧,并于柩前即皇帝位。遵照明宗遗命,“以日易月”,服丧二十七天。二十八日,李从厚开始在中兴殿处理政务,并召翰林学士为他讲读《贞观政要》和《太宗实录》,虽欲励精图治,但却不懂治国之道,处事优柔寡断,且无识人之明。

当时,朱弘昭、冯赟自恃有拥立之功,专擅朝政,将李从厚的亲信都排挤出朝廷,又将禁军指挥使安彦威、张从宾外调为节度使,借机掌控了禁军兵权,李从厚虽然不悦,却无可奈何。

潞王李从珂,唐明宗的养子,自幼随父征战,在后唐灭后梁之战中屡立战功,官至凤翔节度使。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是明宗的女婿,也是战功卓着,深得军心,二人的官位、声望皆在朱弘昭、冯赟之上,因而深受忌惮。当时,李从珂的长子李重吉担任禁军控鹤都指挥使,女儿李惠明在洛阳出家,朱弘昭将李重吉,外放到亳州任团练使,削去其禁军军职,又将李惠明召入禁中,实际上是作为人质,李从珂见儿子外调、女儿内召,知道朝廷对自己有猜忌之意,心中疑惧不安。

李从厚听从朱弘昭、冯赟的建议,通过枢密院调令对凤翔、河东、成德、天雄四镇节度使进行易地调动,并派使臣监送。其中,李从珂被调离凤翔,改镇河东。李从厚本想借此削弱四镇实力,但因未按朝廷规制下达制诏,引起各节度使的极大不满。李从珂在部将的鼓动下,趁机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叛乱。李从厚忙征调西都留守王思同、护国节度使安彦威、山南西道节度使张虔钊等六镇节度使,联军征讨凤翔,同时将李重吉幽禁于宋州。

朝廷派遣的诸道军马汇集凤翔城下,大举攻城,凤翔城低河浅,守备力量薄弱,东西关城接连失守,城中将卒死伤严重。李从珂只得登上城头,自陈战功,哭诉朝廷信任奸佞,无罪诛杀功臣,他恸哭不止,哀感诸军。当时,张虔钊负责主攻城西南,因急于求功,命亲军持刀刃驱逼士卒攻城,士卒愤怒不已,纷纷倒戈反攻。羽林指挥使杨思权、严卫步军左厢指挥使尹晖趁机率部投降李从珂,王思同、张虔钊等六镇节度使大败遁走,李从珂乘胜东进,攻入西都长安。

李从厚得知诸道军马兵败凤翔的消息,不禁惊慌失措,在朝堂上对朱弘昭、冯赟等人道:“先帝辞世之时,朕本无意争夺帝位,都是被诸公所拥立。朕幼年继位,将朝政委托于诸公,对诸公所定的国家大计无有不准。这次兴兵讨伐凤翔,诸公无不自夸,称平叛不足为虑。如今事已至此,诸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祸局?如果没有,朕便西去迎接潞王,以帝位相让,如仍不免罪责,纵然是死也心甘情愿。”朱弘昭、冯赟惶惧不安,无言相对。

李从厚遣使宣召石敬瑭入朝,想让他率军抵御凤翔军东进,侍卫都指挥使康义诚打算投降李从珂,请求率京中禁军出征,而马军指挥使朱洪实则主张以禁军坚守洛阳。二人争执不休,皆称对方是想趁机造反,李从厚难辨是非,竟将朱洪实斩首。他倾尽府库,大肆犒赏禁军,并许诺平乱后还有重赏,禁军军士却并不感念皇帝恩德,反而更加骄纵,行军途中肆无忌惮,扬言要到凤翔再领一份赏赐。不久,李从厚又命处死李重吉、李惠明。

小主,

李从珂攻破陕州后,传书慰抚京中百官,称自己此番入京只诛朱弘昭、冯赟两族,让他们不要忧虑。而这时禁军刚行至新安,便已百十成群,争相奔向陕州,康义诚到达陕州境内的乾壕时,麾下仅剩几十人,遂向李从珂请降。李从厚忙命宦官召朱弘昭入宫,商讨对策,朱弘昭却以为皇帝是要追究罪责,投井自杀。京城巡检安从进早有投降李从珂之意,趁机攻杀冯赟,诛灭其族,而后派人将朱弘昭、冯赟的首级送往李从珂军中。

李从厚见洛阳已经无法据守,决定放弃洛阳,逃奔魏州,再图谋复起,他命孟汉琼先行到魏州安排诸项事宜,并让亲信慕容迁率所部控鹤禁军把守玄武门,孟汉琼一出城门,便单骑奔向陕州,也投降了李从珂。当夜,李从厚从玄武门逃离洛阳,带着五十名侍卫逃奔魏州,慕容迁原本表示会率部随行,但当李从厚出城后却关闭城门,派人与李从珂联络。宰相冯道次日上朝,方知李从厚已经出逃,曹太后命内宫诸司前往乾壕,迎李从珂入京。

李从厚逃奔魏州途中,在卫州城东数里处遇到了率军入朝的石敬瑭,将近日发生的变故告知石敬瑭,向他询问兴复之策。石敬瑭托言要与卫州刺史王弘贽商议,将李从厚安置在驿馆中,王弘贽认为李从厚已经没有复起的希望。石敬瑭便指使牙内指挥使刘知远引兵入驿,将李从厚的随从侍卫全部杀死,而后率军赶赴洛阳,李从厚被独自撇在驿馆,后又被王弘贽软禁在州衙中。

李从珂进入洛阳,冯道率百官三次上表劝进,李从珂先以曹太后的名义下诏,将李从厚废为鄂王,两日后在明宗柩前即位称帝。命殿直王峦(王弘贽之子)前往卫州,弑杀李从厚,李从厚死时,年仅二十一岁。

石敬瑭灭后唐称帝,建立后晋,追谥李从厚为闵皇帝,并将李从厚与李从荣、李重吉一同葬于徽陵之中。在洛阳为唐朝设立五庙,供奉高祖李渊、太宗李世民、庄宗李存勖、明宗李嗣源以及李从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