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怎样,她好像还不属于他。
“我要走了。”
匆匆见过一面之后,独臂女子都未曾坐下,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
独臂女子微微侧眸,该交代的都已交代,她不知这逆徒为何要自己停留一步。
陈易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了她一下。
周依棠并没退后,但也没有回应。
“之所以抱伱,是有点怕你…害我。”
陈易轻声凑她耳边道。
“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她嗤笑问。
“我确实天不怕地不怕,连师傅也不怕,不然不会欺师灭祖。”
他戏谑地触及那些回忆,独臂女子面已阴沉,眸光如剑。
“我只怕一样东西。”
周依棠倒是想听听,她冷笑问:
“竟有你这欺师灭祖之徒怕的事?”
“老婆还是怕的。”
陈易柔声道:
“所以我怕你。”
周依棠怔了半息,退后半步,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知你不过花言巧语。”
陈易耸了耸肩。
殷听雪瞧见二人的这一幕,脑袋一歪,不知在思量什么。
独臂女子跨过门槛,缓步离去,气息逐渐消逝于山路之间。
山林之间,树木阴影之下,数人立在原地,默默望着不远处的客栈,她们停立于山坡,只要有心,可望见栈内情形。
“一个、两个、三个…他的红颜知己怎么这么多?”
东宫若疏掰着手指数了一遍,不由腹诽。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见身形立即辨认出那是陈易。
而她转过头,却见陆英一动不动,面容呆滞,眸光间的惊骇难以言喻。
师尊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就算了…
那个人又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抱师尊一下?!
陆英忽然有些头昏脑涨,那明明是寅剑山剑甲,明明是她的师尊……
她都没抱过……
…………………
送走周依棠后,陈易坐在客栈内,耐心等待。
从门口可听见,远处的山路上渐起脚步声。
殷听雪有些紧张地握紧了下陈易的手。
只见来者衣衫褴褛,腰间挂着药葫芦,一手拄拐杖,一手单手立掌,破烂衣衫之下,竟是袈裟。
正是大河上远远目见的禅师。
方以单手杀全船的经师,似意犹未尽,几分疯癫一问:
“我有佛法,你敢听吗?”
陈易微一沉吟,道: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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