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2 / 2)

在将咒术界了解了个大概后,琴酒便不愿意再来教室里充当学生听讲。

奈何他当初选位置时,把课桌搬到角落里和其余人划清界限的行为,引来了禅院稚依的关注。

“不行!这样感觉我们孤立了你一样”

在琴酒一脸“求求你们孤立我”的表情中,她态度强硬的把课桌搬到了第一排——禅院稚依的前方。

禅院稚依发现,他宽阔的身材是绝佳的遮挡物,坐在他后面,稍微垂一点脑袋就能把她完全遮住,这无疑让少女更快乐了,绝不允许他缺席任何一堂文化课。

这可把五条悟馋坏了,可惜他长得太高了,稚依目前的式神里面,没有谁能完全把他遮住,半兽人的松田可以,但是上课时,他非要保持人类的模样。

五条悟脑袋搁在桌上,看向少女:“稚依,你什么时候来个比我更高、更魁梧的式神啊。”

夏油杰想到了什么,“说起来,稚依,你以后打算让每个式神都来一起上课吗?”

家入硝子说:“这个好,每天对着两个人渣都快无聊死了,多来点俊男美女,上课都快乐起来了。”

五条悟不满:“喂,硝子,放着老子这张脸不珍惜,你真是暴殄天物。”

禅院稚依嘴角抽了抽:“我觉得硝子说的不单单是脸。”

第一次来高专的松田阵平看了眼幼驯染,“这真的不是什么小学生教室吗?”

萩原研二:写检讨中,勿扰。

就在这时,夜蛾正道走了进来。

看了眼里面多出一倍的人,总有种今年高专生源充足的错觉。

“咳。”他清了清嗓子:“稚依,你今天有新的任务。”

“嗯?只有稚依吗?”五条悟问。

“你们有其他任务,这只一级咒灵交给稚依就行。”

为了不浪费战力,他们出任务时并不是总在一起,五条悟和夏油杰身为特级,交给他们的,自然大多都是只有他们才能处理的特级。

禅院稚依如今式神等级最高的,就是拥有一级咒术师实力的琴酒,最近她又新增了两个式神,拼尽全力,也许能与特级一战。

但——可能性很小。

一级与特级之间,拥有着巨大的鸿沟。

所以保险起见,稚依单独执行的任务,最高也就到一级。

在禅院稚依准备出发时,夜蛾正道叫住了她:“稚依,禅院家派来的人在门口。”

禅院家。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是稚依的家族,那个听起来就很糟糕的家族。

能在这种时候提醒,应该是件麻烦的事。

他们看向少女,当事人却完全不在意:“又来?算了,正好我也要找他们,问问为什么要卡住我的等级晋升。”

明明已经觉醒术式拥有一级的实力,却还让她拿着三级咒术师的证明。

琴酒淡淡瞥了眼少女,隐隐有些迫不及待:“走吧,快点结束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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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高专门口之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想过,禅院家的人会是冷酷无情或是趾高气昂的,却从没想过居然是以躺在地上的形式出现。

身着和服的男人躺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臃肿的脸完全看不清本来的面貌,更别提说话了。

一旁穿着西装的青年——禅院稚依的辅助监督微微弯腰:“稚依大人,悟大人说,用限定大福作为谢礼就行了。”

禅院稚依右手握拳锤在左心上:“可恶,居然被他抢先了!”

然后大步朝车前走去,路过禅院家人时又踢了一脚。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作为拥有正确三观的警察,自然没办法放任受伤的人不管,萩原研二看了眼地上的人:“我先把他送到医务室吧。”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讥讽道:“想要发善心,不如回去做你的警察。”

说完,直接迈步离开。

松田阵平皱眉,正准备说点什么时,辅助监督连忙道:“请大人们不用担心,这点伤对咒术师来说不算什么,并且我已经联系了其他人来将他送往医务室,现在还是以任务为重吧?”

想到一级咒灵的危害,又看到不远处确实有人朝这边赶来,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朝车上走去。

琴酒早早的霸占了副驾驶的位置,萩原和松田则来到了稚依所在的后排。

禅院稚依看着她这三个明显不对付的式神,叹了口气。

要不要让他们缓和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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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地点在一座偏远的山头,到车子不能再前进的地方时,一行人便下车徒步往上走。

他们一边听着辅助监督介绍任务详情,一边观察着这座被不适的气息充斥的山头。

“……咒灵就在前方不远处,我就在此等待稚依大人……”

地面涌动了一下,禅院稚依爆呵:“躲开!”

巨大的翅膀展开,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膀,眼前一晃,地面炸开,咒灵从地下扭动着飞速往上,带起的碎石砸烂周围的树木。

在咒灵张大的嘴巴合上时,她已经被萩原研二保护着站在安全的树枝上。

松田阵平反应也十分迅速,第一时间将辅助监督带离到安全地带。

同一时间,琴酒已经出现在咒灵的身后,寒光闪过,匕首在扎进咒灵身体时,刀身延长数倍,如同切菜一般从上往下。

疼痛让咒灵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上无数手臂朝琴酒抓去,琴酒没有躲。

因为在五米处的地方,萩原研二将剑扎入地下,无形的护盾在他们身上形成。

而兽人形态的松田阵平,也在这期间看穿这只咒灵的弱点,一拳贯穿对方身体。

污秽的鲜血喷溅而出,萩原研二宽大的羽毛遮住少女,没让一滴血落在她身上。

她的式神相性很差,第一次合作却如此完美,眨眼间就将咒灵祓除,她应该高兴才是,但——这股不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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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某处,身穿和服的男人看着森林里发出的动静,笑了笑:“真快啊。”

“不过好戏还在后头。”他坐在石块上,表情惬意,微风拂起他额前的碎发,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

“让我看看,你术式的可能性吧

——禅院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