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都这样吗?”龙铭打趣道。
“这个玩笑不太好,我觉得。”林枫琦道。
“没事。我不在意。”邢桁摆摆手,走到走廊上。
“怎么就不好了?”龙铭不满道。
林枫琦压低声音:“你想想他的遭遇吧,现在再提公子哥这种词你真觉得合适吗?”
“哦,有道理。”龙铭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离开学还有一周多的时间,我们得好好熟悉一下环境。”林枫琦把脏抹布扔到水桶里,“叔叔和我说了,要我时刻注意你的言行。”
“行行行,你别天天搬我爹出来。”龙铭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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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苦寂扛着两个大包,手中柱着一根云羽歌给他削的木棍,双腿颤抖着跟着云羽歌走进书院大门。
“姐,我快饿死了……”
“到了到了,那边宿舍楼,找个房间放东西,我带你去吃饭。”
“姐……我恐怕撑不到那边了……”
“咋了,背不动了?谁叫你带这么多行李?”
“我也没想到这山路竟然得走十几里啊……”
云羽歌叹了口气:“行了,给我一个。”
云苦寂忙不迭地把背上的一个包交给云羽歌,云羽歌微微发力,把包往背上一甩:“还挺沉。这里面什么东西?”
卸掉了一个包的云苦寂轻松的不少,脚步也快了:“那个包里有书。”
“书?”云羽歌狠狠瞪了眼云苦寂,“你带书干什么?”
“爹嘱咐我路上要看书学习。”
云羽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加快脚步,在宿舍楼门口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你们男的的宿舍楼,我就不进去了。行囊这个玩意,记住,最好轻装简行。我去放一下我的行李,等会就在这里等我。”
半死不活的云苦寂扣开第一间宿舍的门,开门的是一个面相比较老的人:“新生是吧?一楼没床位了,去二楼吧,二楼左手边最里面那间今天刚来三个新生。”
云苦寂拼尽最后的力气拖着两大包行李爬上楼,推开老生所说的宿舍门,见门口还有张床位,一下子瘫在上面。
宿舍里另外三张床都铺好了被褥,那三个人肯定是吃饭去了。云苦寂心想。对了,姐应该到楼下了……不行,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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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铭三人吃完饭回到宿舍,刚开门便见到一个人坐在床上拿着食盒狼吞虎咽,床对面墙角黑暗中倚着一个人,双手抱胸宛如一尊雕塑。房间里只点了一根蜡烛,格外昏暗。
床上那人见三人进来,连忙放下食盒:“啊你们好,我叫云苦寂,是新来的。那是我姐……”
“云羽歌。”雕塑动了动嘴唇。
云羽歌等云苦寂吃完便拿着食盒离开了,林枫琦油灯烛全部点上到门外用水泵开始洗衣服,另外三人则在房间里东扯西扯地聊天。
说是聊天,没多久后便基本是云苦寂在大倒苦水,从背着两大包行李徒步跋涉十几公里一直往前推,到小时候家族大会时被本家的人欺负,喋喋不休,龙铭都没插话的机会,邢桁凭着自己伶牙俐齿,还能搭上两句话。
“你可真惨啊。”最后两人同时停顿了一下,龙铭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把脚从木盆里移出来,伸手去够毛巾:“要是我童年……唉,其实我童年也挺惨的。哟,枫琦,这么快洗完衣服了?帮我把洗脚水一起倒了。”
林枫琦把洗完的衣服扔在龙铭身上,随后把木盆和洗衣桶拿到阳台上,往下一倒。
楼下传来一声惨叫。
宿舍里顿时鸦鹊无声。过了一会龙铭认真地看着林枫琦,道:“你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