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桁撞在锁着的宿舍的门上。他只觉得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喉间发出一阵恐怖的喘息声,把跟着飞奔过来的魏绝尘吓了一大跳。
“你没事吧?”魏绝尘慌乱地丢下手中的被褥,蹲下身查看邢桁的情况。
邢桁摆摆手,随即指着门锁。魏绝尘掏出钥匙来开门,随后把两人的被褥抱了进去:“你先歇会吧。”
“你先打扫一下宿舍,我喝点水。”邢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缓缓挪到水渠边上,拉动水泵。
“你不能这样喝!”魏绝尘提着水桶出来,看到邢桁把嘴凑在水泵的出水口下面牛饮,连忙急急赶上前把邢桁从水泵边上拽开:“你这样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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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哕……”魏绝尘话还没说完,邢桁就吐了。他抱着魏绝尘的水桶跪在地上,把刚刚喝下去的水和晚饭一股脑全吐了出来。把胃里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后邢桁依旧在干呕,魏绝尘无奈地拿过水桶:“我去楼下倒掉。你别再喝了啊,我马上上来。”
林清韵和楚镜月带着一堆杂物赶来的速度也不慢。她俩和魏绝尘齐心协力,把宿舍布置得像是有两个人一直在里面生活的样子。至于邢桁就只能瘫倒在一张空床上,看着三人忙碌,被扬尘呛得时不时咳嗽几声。
“邢桁啊,心急吃不到热豆腐……”魏绝尘环视了一圈大功告成的宿舍:“你看我们慢慢来,不也完成了。”
“就等老连把龙叔带来了。”邢桁有气无力地道,“你们辛苦了。”
“我们宿舍里有点零嘴,给你拿来吧?”林清韵道,“叔叔等会要是看到你这样子,估计是要有疑问的。”
“行。”邢桁摸了摸正在叫的肚子:“绝尘,我们先去洗个澡吧。”
“你不吃点东西有洗澡的力气?”
“冲个澡,换身衣服就行。”邢桁从床上滚下来。
“确实,我俩一身臭汗也不太好见龙叔。”魏绝尘扶住邢桁,“镜月,挑两件我和邢桁的干净衣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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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桁在夕阳的余晖中玩命地奔跑的同时,连云庭带着龙皓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用完晚餐的院长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办公室,她的桌上还有一大堆纸页和书信,显然最近很是繁忙。
院长对于龙皓这位贵宾的来访很是平静,让连云庭略感惊讶。连云庭把龙皓送进办公室里,关上门后便来到一楼的回事处。
回事处的人早就下班离开了。连云庭点上油灯,在桌前坐了下来。桌上放着两封信,连云庭便拿了起来。
两封信都是没有拆开过的,想必是回事处的人下午拿了来还没送到书院里收信人手里。
连云庭的眉毛突然一跳:有一封信的收件人写的是自己!
什么?连云庭立即动手拆信。他刚打开泥封,只听轻微的“嘭”一声,一股白色的粉末从里面喷射出来。
不好!连云庭的反应很快,当即把信扔了出去,掩住口鼻冲向窗户。
斜刺里暗处一道劲风袭来。连云庭很灵巧地一个扭身躲过暗器,甩手三个飞镖便向暗器飞出的方向钉去。
“哎呀,连老师,手下留情!”刺客接住飞镖,从一个柜子旁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李垧浩,你没事来消遣我?”连云庭生气地大喊道。
“连老师,和您开个玩笑嘛。”李垧浩拿起地上的信:“这里面装的是面粉,您竟然没发现。”
“找我啥事!有屁快放!”连云庭一掌拍飞李垧浩手中的信。他向来看不惯李垧浩,又被这么一捉弄,简直是怒火中烧。
“连老师,您先坐。”李垧浩坐了一个请的手势,“是这样的,我最近联络不上佚名小组了。已经三个月没有收到他们的信了,您也知道应该是要一个月一封的。”
连云庭“哼”了声,道:“怎么,要我去替你找人?我可没那闲工夫。”
“我也是没办法。今天我想了一天要不要来请您,吃完饭决定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您带人去找院长,我想您肯定要来这回事处,便想着开个玩笑。您以前就是破晓风部部长,找人这种事您最擅长了。”
“但我几年前就离职了,所以你别痴心妄想了。”连云庭摆摆手,“话说,佚名小组的苏舟白和云羽歌不是你以前的同学吗?这种事情,你亲自去不是更显得关心他们?”
“那您帮我推荐一个人选吧。”李垧浩央求道,“不然他们的任务我得重新找小组去做。”
“你的老师就不错!他站在那一吼,苏舟白和云羽歌不得乖乖现身?”
“您别开玩笑啦。哎呀,实在是对不起,我玩笑开的有些过分了。”
“危翎仙。”连云庭不耐烦地报出一个名字,“好了,你去烦她吧。”
“小危的母亲?”李垧浩一愣,“我这……连老师,小危和我一个组的,找她母亲……”
“你不是要找个能找人的人吗?就她了!”连云庭吼道,“你爱找不找去!”
“是,是,连老师,那我就先走了。”李垧浩陪着笑,和连云庭告别。
“赶紧走吧!”连云庭起身拉开门,李垧浩连忙小跑着出去。
连云庭把门甩上。甩门的劲风带动了地上的信封,它滚动起来,撞在桌角上。连云庭捡起信,摇头道:“老卓怎么就教出来个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