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16分,“六顺荣”图书馆顶层单身宿舍。
一觉醒来,边沐觉着后背略微有些发凉,看来,秋气渐盛,自己也得注意保暖护阳了。
起身烧了点热茶,坐等茶叶舒服枝叶的空档,边沐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上学校看过小悦了,特精神,看样子,学习方面的劲头还挺足的。”
“顺顺当当拿到毕业证、学位证就行,她跟你不一样,不是学习的料,唉!随了你爸他们家了,对了,她经常提及的那个姓齐的姑娘特别有钱,那人跟你到底啥关系啊?”电话里,边母对儿子身边的女孩子一直保持着高度敏感。
“就一普通朋友,好几个月前,下大雨,我帮着她逃生来着,她可能觉着欠咱家人情吧,给钱给物的不合适,趁着小悦开学,意思一下而已,她垫付的所有费用我都让小悦还清了。”
“挺有来头的?”
“可能吧!妈!最近寒气渐起,你跟我爸早晚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暖,否则,寒冬腊月的就都是事了。”
“知道啦!就算齐家门槛高,咱家够不着,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处个象样的女朋友啊?”三句不离家政主题,边母追问道。
“嗨!成天忙得踢打脚后根,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打理那方面的事呐!再说了,现在的女孩多会过日子啊!那算盘珠子打得,咱们都算计不过人家的,妈!你放心,我铁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对你、我爸都交代得过去就是了。”电话里,边沐一般不跟父母谈及婚嫁之事。
别的先不说,仅就练习中医正宗正派的内功心法而言,以年纪论,边沐最多还有三五年的黄金光阴,一旦错过,这辈子也就没戏了。
而立之年前后,边沐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基本目标:内劲心法至少得达到第五重的境地。
不能再低了。
单以给患者扎针论,一天下来,阳气、真气可是得消耗不少,久而久之,自己身心两方面根本顶不下来,长久以往,不出十年,自己基本上就被业界同行里的高手淘汰了。
更何况,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还在不断地成长,一不留神,后浪就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边沐脑子里的危机意识一直都挺强的。
边沐一点儿也不急着谈婚论嫁。
“光耍嘴,成天不动真格的,我还不知道你!你在医院待得还可以吧?怎么蔡护士上回到你们那儿办事没找着你,说是你的助理在那儿主事呢?咋回事啊?”虽说没起什么疑心,不过,担心儿子吃什么亏,边母到底还是关切地过问了一下。
“她不是有点背景嘛……所以……医院不是信任我嘛!指派我陪着钱小通到外地打理分院的事,门诊、出差两头忙活,蔡大姐当然找不着我了。”边沐继续圆自己的小谎。
“哦!分院?具体在哪儿?”
“南津市三环边上,东边,位置相当不错,可能是新近才开业的过吧,人气不是很高!”边沐顺嘴胡诌了几句。
“他们该不会让你陪着钱小通上那边坐馆行医吧?”
“没!妈!你想多了,我得接诊了,改天聊!”说罢,边沐赶紧把手机挂断了。
这突然放假,边沐还真有点不大适应,坐在床边琢磨了一下,边沐计划探望一下司马奎,最近事多,还真没怎么上山看看他去。
结果,一打电话,司马奎说他在魏叔那儿呢。
北城花雨城往东,前进路215号,“老药师”药店,魏叔就是那家店的店主,前些日子,边沐上人家那儿取过一些宝书,司马奎在那儿存了一些东西,那些宝书全是司马奎的。
“司马老师!您这康复得够快的啊,都可以一个人自由出入了啊!”电话里,边沐笑着恭维了司马奎几句。
“托你的洪福!眼下还死不了,找我有事?”电话里,司马奎不阴不阳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