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光:“这位大伯,大伯?大哥,你们别怕,都别怕,我们是自己人,大靖人。”
几人这才松口气,紧接着泪就下来了。
“恩人啦,恩人!谢谢恩人救命之恩,谢谢恩人救命之恩……。”
反应过来的几人对着李瑶光与沈越纳头就拜,二人急忙扶人,他们也不敢耽搁,沈越忙道:“几位不必如此,快快起来,我们有几句话想问问诸位。”
几人连连点头,扯着染血脏污到不像话的衣袖,擦着忍不住扑簌簌掉落的泪,为首年纪最大的那位出列忐忑问,“恩公有何要问?小的定知无不言。”
李瑶光与沈越对视一眼,李瑶光朝着沈越点点头,主动揽过放哨警戒的工作,沈越迅速道。
“几位莫要客气,我们就是想问一下,武定城自那晚乱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胡狄没有进城?为何城中有倭匪出现?”
“胡狄?”
“没有胡狄啊?”
“都是该死的倭匪!”
几人听了沈越的话,起先纳闷,提及倭匪大家又恨的牙痒痒,想到惨死的家人,想到至今下落不明失散的亲朋,几人又开始呜呜啜泣起来。
“恩公没有胡狄,都是倭匪,都是奸险狡诈的倭匪,武定城,武定城完了!家,家也没了!出事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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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光与沈越听着眼前几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补充说明,渐渐的把乱起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以及眼下武定城的时局了解了个透彻。
原来,袭扰武定城的不是胡狄,而是一直袭扰大靖海防的这些倭寇!
可恨这弹丸之地的鼠辈小贼,骨子里就是奸诈的东西,骂他们是狗都是对狗的侮辱。
知道大靖内乱,京都失守,胡狄大军压境洗掠的消息后,竟也想来分一杯羹。
如阴沟里的老鼠,挑拨离间,杀人放火,洗劫扫荡,整个武定城现下都已失手,整个落入倭寇手中,城内城外尸山血海,大多百姓军人无法幸免,大靖军队溃败,镇守武定的振武将军被俘……
一一条条的噩耗,听的二人心里越是恨,就越是知道眼下他们的危机。
倭寇与胡狄不同,胡狄游牧,善攻城略地,劫掠一空便走,极少逗留,除非占领大城为设立大帐;
而倭寇呢,不仅烧杀抢掠,辱我百姓,更是一心想要霸占我大靖国土,大靖建朝多少年,他们就觊觎了多少年,甚至更久!在大靖朝之前就是如此;
这般无耻的东西,你强他退,你退他进,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占地盘极尽所能的掠夺,根本没有下限。
所以若是武定落入倭寇手中,情况怕是比落入胡狄手中更要糟糕!
很显然二人都想到了此,神情便十分不好,看得面前几收尸人越发忐忑。
沈越看了李瑶光一眼,想了想,眼神示意李瑶光万事回去后再说。
转头又叮嘱面前几收尸人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别冒头,为怕后头找来的倭匪看到这十几具尸体报复,想到刚才在附近搜寻时所见地窖,二人处理了尸体就匆匆往回,准备回去同大家说下这个消息,顺便商议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