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简直不敢相信,两眼瞪得大又圆,作出无解般的哀叹。
时间明明已经如此紧迫,这该死的女人竟还闲情逸致地给自己点了根烟,还有滋有味地抽起来。
“傻愣站那干嘛?坐啊!”
这一刻,顾南枝只想掐死她,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女人还真会享受啊。
她的眼睛在客厅里来回巡视一趟,乱糟糟的屋子,到处都是酒瓶与烟蒂,沙发上还有几个刚刚用过的避孕套,她实在难以坐下。
“我站着就好,你快点,刚才舅舅又打电话过来催人了。”她像个唐僧似的唠叨她。
“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急,你这外甥女急什么,就让那老家伙等,以前我没少等他。”她松了松脖子,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像个吸毒犯似的,非常享受地朝上端吐了几口烟圈。
顾南枝熟知她的脾性,就这般光景,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只好眼巴巴等着,等她抽完那根烟再说。
过了半晌,烟终于抽完,人却还躺在那。
刘存真半眯着双眼,从上往下审视顾南枝,非常嫌弃地说“诶!顾南枝,你寒不寒碜?陆家小姐穿成这个穷酸样,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丢脸了,你别告诉我,身上穿着的这条裙子还不过百。”
顾南枝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安静地站着。
期间,舅舅的夺命连环call不断打来,就没停过。
刘存真像看戏那般看着她在那演,挑眉嗤笑“演得比我还要好,要不,姐姐把你领入行,怎样?”说完,终于舍得从沙发上坐起,极其认真地研究着顾南枝的脸,非常笃定地说“就你这颜值,入行既封神,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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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枝听到这种不正经话就来气,紧咬后牙槽,拎起包包,直接拂过她,朝二楼卧室迈去。
在旋转楼梯间又回眸瞪她一眼,奶气包子似的威胁她“你再不快点,我就把你这副鬼样拍到网上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刘存真已完成焚香沐浴的基本流程,她顶着个大浓妆,对着镜子来回摇曳转圈,眉头时不时收紧,看这条不顺眼,看那条又不满意。
“你还要换!”顾南枝忍无可忍,耐性已消磨到了极限。
刘存真只管把她当作空气,朝她翻了个白眼,掀掀手,继续接着换。
一套一套又一套,换到最后,决定换回最初那条纪梵希经典抹胸小黑裙。
顾南枝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天灵地盖都要冒起青烟来。
刘存真没理她,仍照着镜子,仿佛被自己的美给震撼住了,美哭了,心情也跟着美滋滋起来。
来到衣堆前,弯下腰身,随意掏出条还挂着牌子的吊带长裙,摊开瞧了眼,觉得还行,用力一扔,抛到顾南枝的膝盖上,撇嘴道“你也换,穿得跟个山野村姑似的,跟我站到一块,丢的还不是我的脸。”说完,想着顾南枝穿衣保守,又贴心地甩了条披肩过去。
顾南枝双手猛攥成拳,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她目光缓缓往下移,细细打量着那条吊带长裙,憋屈到了极致。
“刘存真,你就只会欺负我。”把裙子一拎,气呼呼冲进了浴室。
“诶!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表姐不会叫啊。”后面是插着两腰,指责她没大没小的刘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