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霓虹闪烁、纸醉金迷的包厢里,男男女女嘴对着嘴,腰对着腰,亲密搂抱成一团团淫秽邪祟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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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弥漫在辜易行眼前,他有一瞬的失真,脑海里开始星星点点迸发出,第一次见到顾南枝的情景。
那年,她应该才十一岁。
第一次跟随傅既琛回军区大院,皮肤白得跟雪一样净,小脸蛋煞是好看,不过身型微胖,矮矮的,被吊儿郎当的赵彻,无厘头赐封个外号——“小胖妞!”
她一听,呜呜就哭了。
委屈兮兮扑进傅既琛怀抱里,死活不松开手,还奶声奶气向他告状“哥哥,我不要跟赵彻玩,赵彻是个大坏蛋!”
傅既琛这人,表面看去疏冷淡漠,甚至还有些凉薄,内里跟他奶奶一样,是个极其护短的主,眸光一沉,刀光剑影写在脸上。
像是往真计较去。
赵彻被他这么冷睨着,整个人都怵了。
谄媚一样跑过去找顾南枝赔礼道歉“我的好妹妹,刚刚赵彻哥哥是在逗你玩的呢!你长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个小胖妞,应该是个小可爱才对……”
小女孩脾气大得很,怎么哄都哄不好,末了,还理直气壮指控他“谁是你好妹妹!我只有一个哥哥,不准你乱认。”
逗得大伙哄笑一堂。
傅既琛也笑了,不过只是淡淡的,波澜不惊,却有种与他气质完全不搭边的温柔宠溺感。
这样的他,让辜易行感到恍惚。
因为,这是继他妈妈去世后,辜易行第一次见他发自内心的笑。
后来,又过了好些年。
当俩人再次出现在大院时,已是牵着对方的手,换成情侣的身份。
着实把大伙都给惊呆一把。
顾南枝当时已经长大了,面容极美,出落得娉娉婷婷,身材高挑又匀称,跟傅既琛站到一块,真是天上人间的一对璧人。
赏心悦目极了!
俩人当年谈恋爱时,顾南枝瞒得可紧了,估计连她妈都不知道。
可傅既琛从未想过要瞒,身边几个发小全都知道俩人曾经交往过,当然,后来也知道他被顾南枝甩了。
记得那年冬天,他从德国回来后,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变得异常颓废,常常烟不离手,都已经把烟戒掉好几年的人了,不知为何又重新拾起来。
问他出什么事,他说没事。
一年之后,才知道,原来俩人早就分手了。
*
翌日,晨曦初照,远方的天空泛起沉沉的鱼肚白。
顾南枝昨晚特意调过闹钟,比固定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起床,在浴室洗过澡后,遵听医生的嘱咐,把一坨黑黢黢的中草药湿敷在伤患处,再将医用绑带小心捆扎好,套了双黑色平底单鞋,便拎包出门。
看来那支消炎针和中草药还挺有成效的,今天脚患上的伤已明显消肿了大半,现在走起路来,再也不用一瘸一拐,正常了许多,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今天破天荒没有选择坐公交,而是打了辆出租车。
车内,正播放着一则新闻快讯,主播娟娟报道着昨晚发生在蓬新路段的一则交通事故。
一辆敞篷宝马撞上了出租车。
或是职业有同类,或是感同有身受,又或是共情能力极强的缘故,司机师傅将自己一路代入角色扮演,把那辆敞篷宝马的车主,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死胖子,真是活该。以为开个宝马,自己老爹是武装部少将就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有的是制得你服服帖帖的人#@¥%&*……”
直至她下车后,司机师傅才兀自收住了声。
早上八点整,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顾南枝见时间充盈,便折弯走到公司附近的一家西式面包烘培店,买了盒她最爱的脆皮黄油可颂,外加一盒巧克力麻薯。
店员将其打包放到收银台面上,快要结账买单时,顾南枝发了会呆,忽然想起他,便直对店员说“请问你们门店有没有咸香口味的面包,全麦的也行,只要不是甜的。”
店员笑说有,把她带到一处面包房,任她挑选。
顾南枝看了又瞧,思了又想,最后,拎起一盒切片法棍,外加几个混搭黄油放到店员手中的端盘上。
店员装盘打包好后,笑意吟吟地赞美道“小姐,怪不得你皮肤那么好,原来是不爱吃糖的缘故。”
顾南枝正低头在包包里掏现金,听完怔了会,想要开口解释,说“那不是给自己买的。”但转念想想,又何必呢?于是,坦然地笑道“是啊,吃糖对身体不好,要少吃。”
闻言,店员如当头棒喝,仿佛得到什么终身美丽秘诀,连连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