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再抵抗,祁砚川又好心解释道“放心!虽然你长得还行,但不是我喜欢的款,我对你完全没兴趣,也无任何非分之想,不过看在你哥的面上,顺路接接你而已,别想歪了。”
她的心立马就定了下来 ,试探性询问他“你认识我哥哥?”
他笑了笑,胡说八道“一起上过学,一起打过牌,一起抽烟喝酒,还一起泡过妞,认识谈不上,算是熟悉。”
她听到泡妞两个字,瞬间炸开了毛,猛然甩开他的手,失去理智般撒泼道“你个流氓,我不信!”
他截然呆了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反应过激的她“你刚才说我什么?流氓?”
这下,轮到她呆住,缩了缩脖子,想要道歉,却又死活说不出口,怯怯道“开……开个玩笑而已,不行吗?干嘛这么较真?”
他也不跟她一般见识,淡定从西装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打过去问问,我无所畏惧。”
她盯着面前那部手机,隐隐有些晃神,难堪爬到脸上,透出眼眸,自己都已经决定疏远他了,哪还有脸再找他!
瞧见她面容里一闪而过的焉,他侥有兴致地又询问“怎么?不敢?是跟你哥闹别扭了?”
那语气,简直像是嘲笑她的幼稚,等着看戏似的。
她冷瞪回去,哼道“不关你的事!”
说完,鼓起两个腮帮子,气咻咻越过他,理直气壮钻进他的车里。
那一瞬,眉眼间透出来的嚣张蛮横,忽而让祁砚川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被家里惯宠着长大的。
小主,
上了车,顾南枝面无表情说了句你好,对司机自报家门地址后,便一言不发缩在后车厢里发着呆。
期间,坐在副驾座的阿宏几度回头,最终忍不住,谄媚一样对着顾南枝笑嘻嘻问好“顾小姐,您好!不知您还记得我不?”
那讨好模样,笑得阴暗又勉强,搭配着他凶神恶煞的长相,视觉冲击力与违和感极强,很容易让人产生不适。
顾南枝有点嫌弃他,淡淡瞥他一眼后,没什么好脸色,怪里怪气地说“当然记得,你那晚都踩我手了,我能忘记吗?”
阿宏像是被呛住了,猛咳两下,又惨兮兮地瞟向祁砚川,眼睛里写满了无解的三个字“怎么办?”
祁砚川嘴角噙着抹轻浮的笑,甚觉有趣,忽而肃穆冷声,演道“还不快点跪下,给顾小姐磕头道歉!”
那个阿宏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就是一条筋的单细胞生物,说得好听点就是欠缺思考能力,说得难听点,就是笨,外加蠢。
就连顾南枝都能听出来的笑话,他这个快两米高的壮汉竟当真听了去,立即解开安全扣,两膝跪倒在副驾座,欲要行叩头跪拜礼。
车内警报器霎时响起,顾南枝被阿宏这个‘大礼包’惊得后脊发凉,急声喝止道“我还没死呢!拜什么拜!!!”
闻言,跪在座上的阿宏,叩不是,不叩更不是,期期艾艾又瞧向祁砚川。
祁砚川锐眼微弯,适时救场,莞尔道“顾小姐已经原谅你了,还不快点扣好安全带,说声谢谢。”
阿宏见好就收,厚唇不停嘟囔着谢谢顾小姐五个字,还不忘记提醒她,求她别把踩她手的事告诉傅先生。
顾南枝懒得理他,随意摆摆手后,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靠到车窗边,欲要打盹儿。
快睡去之际,倏然醒起,旁边这个姓祁的男人,她也只见过两次,虽然他说是哥哥的好朋友,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无真凭实据,之所以会上他的车,最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自己无路可退,逼不得已选择的最佳方案。
她怎敢这般心大,竟要睡在陌生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