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感受着独属于他的那股气息,虚无缥缈弥漫在自己肌肤的美好享受。
于是,想也不想,真的就走上前去,慢慢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腰,侧脸乖巧贴在他结实的背肌上,闭阖上双眸,轻轻说“哥哥。”
他浑身一僵,洗碗的动作停了足足有半分钟,须臾才开口问“怎么了?不是让你到客厅去等吗?我手上全都是泡泡,别靠太近,等下会弄脏你衣服。”
她哼哼唧唧说“不要!”而后伏在他的背上咯咯笑,好心情道“我就要抱住你。”
他安静倾听着她的这句抱住你,薄唇微微勾起,扬起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却不再说话,只是洗碗的那双手动作放缓,幅度小心且谨慎,唯恐白乳的泡沫会溅飞到她的五指与衣服袖口上。
“哥哥,你今天过得开心吗?”过了会,她觉得有些无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傅既琛点点头,认真道“开心啊!你呢?”
“我呀……”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思考了片刻,即答“我也是,今年的圣诞节是我五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次。”
“最开心的一次?”他非常敏感地从字面上捕捉到信息,闻言即时愣住,须臾又不确定询问“那……前些年都过得不开心吗?”
刹那,顾南枝的心猛然跳起,即时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怔过之后,生硬答道“开……开心呀!怎么可能不开心?”
怕傅既琛会继续追问下去,旋即放开他的腰,麻利地从侧端的挂扣上抽出一条干毛巾,献殷勤朝他道“哥哥,我来帮你擦,两个人一起做会快一点。”
傅既琛知道她故意在岔开话题,不动声色敛回目光,把冲干净的一个白色瓷碟递给她,温声叮嘱道“很滑,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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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她双手接过,用干毛巾一寸一寸将瓷碟上的水迹擦干,然后放到不远处的消毒碗柜里,仰起头来求表扬“夸我呀!”
傅既琛怔了怔,抬起一只湿漉漉的手,即时给她一个大拇指赞。
顾南枝切了一声,并不打算接受这个手动点赞,阴阳怪气吐槽“你嘴巴怎么这么硬?撬都撬不开。”
话音刚落,傅既琛又是一怔。
忽然联想到了什么,眸中狡黠一秒升起之后,又快速切换成一脸单纯无辜状,旋即非常坏心眼朝她道“怎么会撬不开呢?你今天中午不是才刚撬过吗?感觉你当时撬得还挺轻松顺利的啊!”
那表情奸中藏有诈,顾南枝却懵然未知,大嚷道“我哪有撬开……”
她气焰极其嚣张,正准备理直气壮反驳他的话。
说到一半猛地就醒起什么,瞬间收回不依不饶的嘴,并且非常心虚地撇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傅既琛却不肯放过她,笑眯眯把话给捡回来“怎么说一半又不说了?”
“不如让我猜一猜你丢掉的后半句,如何?”说着垂眸凝视她,眼中戏谑劲一览无余,却又端出一副大家长的姿态,故作高深道“我猜你丢掉的后半句是我哪有撬开你的……”
顾南枝自认脸皮薄,听不得后面那句话,立马放低姿态,双手合十求大侠饶命“好啦!我认输还不行吗?”
话毕伸过手去,生生抽出他手里冲干净的筷子与瓷碟,自顾自擦拭起来,自顾自呢喃嘀咕道“做事慢吞吞的,还说让我切好茶等你呢?我看外面的茶都凉了,你都还没把碗洗干净……”
女人叽咕不停的小嘴越磨越利,毫不留情面把傅既琛从头到尾数落一遍。
傅既琛却神态恣意,不但没有开口反驳,甚至还嘴角轻掀,莫名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享受在。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心愿!
与她共同组织一个家庭,没有烟花璀璨,只有细水长流,却觉得温暖恬静到了心窝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