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有些大,孩子吃不惯,用舌头抵着勺,不让羊乳流进嘴巴。
下巴下的帕子都浸湿了,林守义有些心疼——半碗奶一点都没进孩子肚子。
“妹妹乖哦,快喝奶奶长高高!”林秋缘也有些着急,这羊乳没有处理过,比鸭蛋水还难喂进去。不由得一只手扒住她娘的胳膊,另一只手伸手摸了摸冬至的脸。
不知道是冬至玩累了,还是林秋缘的安抚起到了作用,柳芸娘发现怀里的孩子舌头不再抵抗,开始吞咽,就一勺一勺地慢慢喂完了剩下半碗。
卫氏这边的情况要好得多。大概是年纪陈念小朋友年龄大一些,又对吃的都好奇,喂什么吃什么,她一勺一勺地喂着,不一会儿女儿就喝了一碗。喝饱了就心满意足地睡了。
卫氏给女儿盖好被子,摸了摸女儿的脸,有些心疼。
这几天鸭蛋都留着给冬至冲水喝了,女儿也乐陶陶地跟着众人啃红薯,孩子也不挑嘴,给什么就吃什么。
这边在喂奶,陈氏想了想,又翻出四个碗。拿过女婿刚刚接满羊乳的竹筒,倒在了四个碗里,每个碗里只有半碗。
然后把围着母山羊看小山羊喝奶的陈家和、陈思思还有林夏至喊过来,一人手里塞了个碗,转身又把女儿身边的外孙女抱了过来,拿了勺准备喂。
林秋缘被灌了一勺,没有处理过的羊乳果然味道很大,有些难下咽。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伸手从她外婆手中接过碗,干脆仰头一口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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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很高兴,见几个孩子都能喝习惯羊乳,不由得心中一动。
“大哥,他爹,咱们把羊留下吧!”陈氏收好了碗,走向几个正在商议羊去处的几人身边,出声打断道。
“是啊爹,要是是附近跑丢的羊,肯定有人来找,这都快到正午了,太阳下山得早,山顶也太冷了,咱们还是早早下山的好。”
陈大舅不知道他爹在纠结什么?都在逃荒呢,万一被后面赶路的人盯上……陈大舅把拳头握紧,抬头观察了一下日头催促道。
“啊呀,这丫头果然是个有福的!”朱氏伸手抱过冬至,低下头拿脸贴了贴正在吐奶泡泡的小娃娃的脸。
小丫头可能是觉得痒,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听见婴儿的笑声,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悦。
那清脆的笑声如同一串银铃,纯净而甜美,让人的心灵也仿佛被洗涤一般。大家纷纷被这笑声感染,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行!就这么着吧,大家收拾收拾东西,继续赶路。但是有个问题,这羊,谁牵着呢?”年纪最大的陈舅公一锤定音,眼神扫向旁边的背篓,箩筐和独轮车,想到几乎每个人肩上或者手里都有东西,一时不知道把羊安排到谁手里好。
“爷爷!我牵!我捡到的我牵!”陈家和很激动,迫不及待地举起手表示他愿意。
“舅公!我、我也想牵!”林夏至也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喝羊乳呢!尽管闻着味道不怎么样,但喝进嘴里就是甘甜甘甜的呢!
“行,家和牵母羊,夏至牵小羊!老婆子,我记得咱们走的时候有带几条麻绳,找出来给小羊系上!”陈文里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对正在箩筐里翻找东西的妻子喊道。
“找着呢!找着呢!”何氏应道,手还在箩筐翻找着。
不一会儿,何氏翻出一根细一点的麻绳,给小羊羔套上,绳子另一头交到了林夏至手中。
“你俩要牵好哈!可不能松手哦!”何氏交代了一番,催促着众人准备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