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缘用胳膊撑着脸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面前的杂物,假装很认真地盯着这些新玩意儿,实际上耳朵竖的像天线,仔仔细细地听着进城归来的一行人的所讲的所见所闻。
面前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盆,两个麻坛和两瓮缸,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她不大认识。
舅舅们面前则是三架木犁,几把新锄,铁耙,铁锹,斧头等等,还有些林秋缘认识但是喊不出名字的农具。
“咱们家分到二十亩水田,八亩旱地;女婿家分到十八亩水田,四亩旱地;大哥家分到二十四亩旱地,八亩旱地。诺,这一大片,还有河落过去那些水田都是咱们的,够宽吧。”
柳外公站在坡上,指着目之所及的水田给大家看,水田看完又顺带指了指旱地。
“旱地要分散一些,后山有些,那边宅基地也有些,七零八碎的,村长说他是想方设法把水田给我们凑够了,旱地就……比较零散比如说,那块,看见了吧,就挨着桥,桥这头那有三分地,有一挑多,还有七分地就是竹林这一大块了。”
“旱地是少了些,不过啊,村子说旱地不收税,咱们可以自己开荒,咱们这块后山啊,荒地多的是,到时候咱们勤快些,给打理出来,种点麦子,地豆这些……”陈氏接过话,连忙提醒道。
大人们在一旁商量着耕地问题,农作物问题,育肥问题等等,几个小的觉得无趣,就把林秋缘拉走,在一旁默默地玩办家家酒。
林秋缘:不!我想听!我不想玩!
……
朱氏招呼众人吃饭的时候,几个舅舅已经把麻坛瓮缸洗干净放一旁晾晒了。
“一会儿等麻坛瓮缸干了,把咱们买的稻谷小麦这些倒进去装好,昨儿个我在竹林里可是见到耗子了!可不能让粮食被他们糟蹋了!”
何氏吃完饭向几个儿子交代了一番,就拿着锄头准备去把竹子边的荒地开出来,两个媳妇麻利地拿着镰刀,铁耙跟在自家婆婆身后。
“大哥,那咱们今儿下午先把门口这亩地开出来?”柳外公起身看了看日头,扭头望向同样在看着水田的大舅哥问道。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守义腿伤了,咱们两家就要抓紧些,咱们还得想办法先把肥给育上。昨儿看了看那些荒地的土,山脚那几亩的肥力还行,半山腰有几亩旱地的肥力不太够。”
陈舅公点了点头,又想到他们现在喂养的牲畜少,沤肥是个问题,不由得眉头紧皱。
“是这个理,牛粪和羊粪蛋子这几天都收集起来丢进粪坑了,咱要不要先用这个坑沤肥?”柳外公看向茅坑的方向,询问大舅哥的意见。
“旱地的肥不是问题,咱们先在肥力不足的几亩地里种上一茬豆子,到时候把豆子收了,直接把豆杆子翻到地里,可以熟一熟地。大哥,你说呢?我记得爹以前讲过这种方法。”陈氏走到二人中间的空地上站着,适实地插话。
“我记得爹还说过,可以用枯枝落叶腐土发酵,挖些蛐蟮丢进去,也可以堆肥。最差,咱们也还可以烧草木灰。我看这几天还算暖和,可以挖坑堆肥,直接去后山脚下堆,门口这竹林也行,粪坑也可以多挖几个……”陈舅公以前也没那么缺肥过,绞尽脑汁地在这想他爹教授给他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