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洗衣服洗得热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直觉得凉嗖嗖的,何氏连忙招呼几人喝红糖姜水去去寒,陈氏也打了热水出来,让几人烫烫手,多搓一搓,免得长冻疮又拿出猪油膏,等几人烫完手好抹上。
冰冷的手突然放进热水中,像被针扎的刺痛感顺着手指尖直钻大脑,三人忍着痛使劲地在盆中搓着手,直到手开始暖和起来。
男人们自觉的端着衣服到了晒衣杆面前,合力把衣服拧得更干一些,才往架子上搭。
陈氏和何氏早就做好了饭,就等着女儿(儿媳们)回来吃饭。
“娘,今儿我可听到个大八卦,关于罗家的。”朱氏端着碗,夹了块南瓜到碗里,边神神秘秘地说道。
“啥事啊?别神神叨叨的吊胃口,直说了吧。”没听见八卦的几人也抬起头,何氏扒了一口饭,催促道。
“先前不是说老罗家闹鬼那晚,罗老六不在家吗?您猜他哪去了?”
“还能哪去?不是在镇上赌吗?还能哪去?总不能跑县城去了吧?”何氏不以为然。
“娘,您真是料事如神!”
朱氏放下筷子,一脸便秘地对着何氏竖了大拇指,得,关子还没卖上,就被猜透了。
“他咋跑县城去了?跑县城去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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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已经吃好,放下了碗筷,掏出手绢抹了把嘴巴问道。
“听说是找到发财的法子了,天天在他们那片山上砍青岗树,还堆了几个个窑子,烧炭呢!”
卫氏喝了碗热汤,浑身都舒畅了,额角还溢出了汗,边擦汗边答道。
“烧炭?不是每家每户都会吗?咋城里的炭就变得那么值钱了?”
陈舅公不解,烧炭还不容易?起个窑,糊上泥,烧就是了,他们今年有很多苞谷芯,倒是不用烧炭。
“爹,那可不一样,普通老百姓确实会自己烧,但城里贵人多啊,烧炭也讲究,好像不同的木头烧出来是炭价格都不一样,不知道罗老六得了秘方,烧出来木炭不容易碎,样子看着也整齐。说是每次拉去县城都是一抢而空呢!一车炭可以卖到五两!”
朱氏脸上满是激动,像是亲眼目睹了似的,激动得手舞足蹈。
“啥?你说啥!?一车木炭,五两银?那么贵?先前在县城的时候,一秤炭才二十文呢!”
陈舅公坐不住了,五两银啊!都能买头小牛了!
“要不……咱们也试一试?”
柳幺舅有些心动,心跳的老快,激动的瞪大了双眼,望向他爹。
“看老子作甚?你想烧自己砍柴去,你小子又不是不会。”
柳外公看见小儿子那模样就头疼,忍了又忍,瞪得柳幺舅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倒是没下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