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骚狐狸一天到晚就勾引人……”
“活该啊!栽老张氏手里头……”
“诶,你别说,这钱金宝跟罗老头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
“哎呦!这钱金宝莫不是钱寡妇给钱老三戴的绿帽子吧!?”
“还真别说……”
吃瓜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话传到老张氏耳朵里,只觉得刺耳得很,气急又把钱寡妇的脸挠得一团花。
钱寡妇被压着打,脸上疼的紧,索性也豁出去了,伸出手就把老张氏推开,又冷眼瞧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罗老头,只觉得这些年来的真心喂了狗!
嘴角一扯,便说出了让老张氏抓狂的秘密。
“我告诉你吧!张三娘,我们早就在一块儿了!金宝也是他罗老头的儿子!你这个不被爱的才是姘头!他根本不爱你!原本我以为他也是爱我的,你瞧见了吧?他只爱他自己!哈哈哈哈哈!他只爱他自己啊!”
钱寡妇笑得痴狂,那笑声飘荡在一群吃瓜群众中,都有几分渗人。
钱寡妇的爹早逝,她娘带着她嫁了四嫁,每家都嫌弃她是个拖油瓶……四嫁啊!家中家务全是她做,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奈何继父家中就是容不下她,她就如同在眼里的沙子似的。
每回家里出点事儿就怪她身上,说她是扫把星,想把她赶走,她娘也一再忍让,最后忍无可忍带着她逃跑,嫁了又嫁,只为养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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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家是她娘嫁的最好的一回,但也是最是最让她可恨的一家,她那五六十岁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的行商的继父打起了她的主意,她娘也贪恋富贵生活不愿再嫁,居然也默许了她继父的龌龊心思,甚至她娘,为了留住她继父,反而还来劝她认命……
十三四岁的姑娘,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明了了,她不愿委身于继父,便打算寻死了事,脑袋都挂在城隍庙外的粗绳上了,呼吸也急促了,脑袋也空白了。
刚好这时年轻的在城隍庙过夜的罗老头醒了,一大早起来准备赶路就瞧见外头歪脖子树上挂了人,连忙去搭救。
这一搭救,年轻的钱寡妇就把自己搭出去了,无奈此时年轻罗老头已经定亲,这回赶回家去就是为了成亲,此时生米也煮成熟饭,罗老头也有几分后悔。
当罗老头挠破脑袋都不知如何是好时,正好碰见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玩伴钱三儿,钱三儿爹娘早逝,家中就一奶奶,罗老头脑袋一热,就让钱三儿白捡一媳妇儿回去。
钱寡妇不愿提起自己的姓,便从夫姓了钱,二人的亲事也简单,只简单摆了一桌,二人就算成亲了。
一开始小夫妻俩也是柔情蜜意,蜜里调油,成亲没多久,钱寡妇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钱三儿和他奶奶自是喜得不行,恨不得把钱寡妇当祖宗供起来。
唯有钱寡妇时不时抚着肚子,一脸愁,她自是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对着喜气洋洋的丈夫,她却没法开口,只想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