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伯略显惊惶,道:“不大可能吧,瞿小妹家是西山瞿家的庄客,这瞿家可是通判大人这个瞿家。”
王恒也是一愣,他到苏州府城求学不过半载,本来对城里的冠冕人物不甚了解,可前两个月通判大人的侄女瞿三姑娘白日撞鬼,这起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了。
瞿小妹竟出自通判大人家的庄园,这让王恒感觉非常意外。
“我想要去搜一搜瞿小妹留下来的东西。”王恒因瞿小妹是不告而别,她的一些什物定然还在,也许会有甚么发现。
严伯点点头:“行,我同你一起去,叫管事娘子开了她房门,你仔细翻一翻。”
严伯高声吩咐小厮们:“现下我伺候王七公子用饭,你们多照看些个,倘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来回我,若是偷懒,仔细揭你们的皮。”
两人加紧脚步,快速走到内堂垂花门前,严伯叫住一个丫鬟,让她去请内堂管事娘子。
不一会儿,管事娘子出来福了福,严伯简单跟她讲了讲,只说因瞿小妹一夜未归,怕出甚么事儿,要瞧一瞧她住的屋子。
管事娘子转身兜了一圈,取了一大串钥匙,带着王恒和严伯进垂花门,沿着走廊,走到黄永宁平时起居的偏房,偏房靠花圃处,有几排平房,内院的丫鬟就居住于此。
瞿小妹住在第一排西首最后一间,屋子很小,光线暗淡,勉勉强强放了两张小小的架子床,管事娘子认得出属于她的床和斗柜。床上寝具叠得整整齐齐的,打开斗柜却很凌乱,散落了一些小丫鬟的衣饰,还胡乱塞了几张包袱皮,匣子里还零落着几十枚铜钱。
王恒小心翼翼一一罗列出来,他不信就没点蛛丝马迹,再周密的策划,也不会全无破绽。
果然,搜到第二个包袱,出现了费解的东西。
第一件是幅绣像,庄严慈祥的女神,满头白发,身披霞披,双手持着八卦。
这是什么神像?王恒从没见过。
观世音菩萨,西天王母娘娘,都不像。
王恒朝严伯看看,严伯摇摇头。
第二件是枚玉牌,玉的成色很好,非常难得的于阗玉,玉牌上刻着玉虚二字,这样的物事,根本不会出现在乡下小丫鬟的斗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