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费悦儿激动的脸通红:“怎么不早点来叫我。”
终于,又要勇闯江湖了,她捋起袖子,简直一刻不想停留就要上马扬鞭。
“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费母飞出一个眼刀。
几人用罢中饭,费悦儿换了身男装,带上夜行衣。
费母已经让小厮牵了三匹马候在门上,王恒与小才见了都惊讶万分,费家竟随随便便牵得出三匹马。
俩人都朝费母深深一揖,以示感谢。
费悦儿不急着踏镫上马,牵着枣红马往前走了几步,在猛将堂停下来,道:“咱们去给猛将爷爷上柱香,我们乡里人出门办事,都要来拜一拜猛将爷爷,问一问千年银杏公公。”
午后的猛将堂,香客三三两两,不多不少。
悦儿出五文钱,跟庙祝拿了三柱香,分给王恒与小才,便去千年银杏树下烧香祷告。
三人默默祷告之时,只听见旁边烧香的乡里妇人们围成一圈,大惊小怪地嚼舌。
“这怕不是妖孽吧。”
“可不是,从没听见说有借尸还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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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娘子啊,胆子真大,容得下这样的鬼怪进家门。”
“猛将爷爷,怎么不去收了这种妖怪。”
听着妇人们七嘴八舌,王恒便问:“悦儿姑娘,这些大嫂们在说甚么鬼怪?”
悦儿摆摆手道:“七公子休去管她们,日日无事生非罢了,一天不嚼蛆,她们就浑身难受。”
众人皆笑场,小才想要瞻仰猛将爷爷风采,三人往回走到正殿,正殿此时空无一人。
猛将堂供奉的主神是刘猛将,猛将老爷身穿蟒袍,头戴乌纱帽,脚穿朝靴,十分威武。
小才刚刚想开口说话,但听见配殿之中似乎有人在对话。
“当今圣母皇太后,在你这个年纪,从西南夷的土司贵女,沦为战俘,千里押解到帝京,充作宫中浣衣局的罪奴,她当时若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完了,从此一蹶不振,哪里还有后面的泼天富贵。”
“当今镇远大将军,少年成名,文武全才,年纪轻轻就做上了靖虏卫参将,却被污畏战,导致靖虏屯堡失陷于土达叛军,差点就被军法处置斩了,若不是朝廷用人之际,容他戴罪立功,以囚徒的身份一刀一剑博取军功,累数十年之力,掌一品大将军之印,若是他只想着自己冤屈,意志消磨,自怨自艾,早就死在大牢里,哪里来现在的位极人臣。”
“程生,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先生。”
王才年轻耳朵尖,朝王恒眨了眨眼睛,见他似乎也听见了配殿中人的对话,怕扰人清静,三人便轻手轻脚离开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