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听到古刹钟声,这一通钟鼓,是早起用斋饭的。
加快了脚程,不久步入别院膳堂,却见膳堂里没甚么人,早饭仍是白粥咸菜馒头,他们将将用罢,刘府管家阿德走进来,坐在一旁,满腹心事的样子。
因是别院,并不算正式的禅寺,不须严格遵守食不言的规矩。
王恒问道:“管家,你府上那么多人,一大早怎么都不见人影?”
阿德强笑道:“王少爷,他们都在伺候太太小姐呢,我家老爷昨个夜里又托梦了,说他还在下面受苦,必要让太太小姐下去陪他。”
“啊?”王恒与小才四目相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刘老爷要让刘太太和小姐下去陪他,这是啥意思?
“不是昨天已经做了法事,诵了一整天的超度经文了?”王恒问道。
阿德苦笑道:“不管用啊。”
昨天聚宝寺的僧人们做法事时候,王恒看了几眼,庄严隆重,像是法力高深的样子,怎么会完全不管用?
这位刘别驾已经入了阴曹地府,竟然还想贪恋室家之欢。
餐罢二人回到西厢房,将日用物事归置归置,梳洗一番,出了别院。
昨日张西如与他们约好,让他二人辰时末(上午九点)之前,仍去藏经阁看书。
途中小才道:“魏先生疏懒,从不拘着咱们读书,张先生严格,不跟着他一起用功,时常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王恒略想了想,道:“这正是咱们的幸运啊,启蒙老师宽松有趣,能让人轻松学习,授业老师渊博深远,才能让学业上一个高度。”
小才颔首道:“从前紫阳书院的先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