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揉了揉鼻子,似乎在回忆那个味道。片刻,她确定的点了点头。
“是麝香。”
茯苓大惊,半天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婉初也是一脸铁青,坐在桌前一动未动。
两人缓了缓,茯苓终于开口道:“可,可彩屏可是从小到大都伺候大姑奶奶的啊。她没有理由害大姑奶奶啊。”
茯苓想了想,摇摇头:“不对。要知道,彩屏可是家生子。她老子娘都在府里,就连她的卖身契也在大太太手上。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除非她疯了。”
香杏眨眨眼,对婉初说:“小姐,我不会闻错的。咱们在泉州的时候你是知道的,当时和那么多学徒坐在一起蒙着眼睛考试,我回回都是第一。”
婉初柔和的点点头:“是,我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是女子,不能抛头露面,舅父都想收你为徒的。他私下和我说过,那么多个学徒里,就你的鼻子最灵。”
得到了婉初的肯定,香杏看向茯苓:“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在彩屏身上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虽然...很淡很淡。要不是我去拉架,上去扶了彩屏一把,可能还闻不出来。”
话说完,三人都沉默了。
淑宁一直不孕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麝香。
可淑宁贵为定国公世子夫人,平日里诊平安脉难道诊不出来吗?大太太也不知道这件事儿吗?彩屏身上的麝香又是怎么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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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初只觉得步步迷踪,越往前走,疑点越多。不过如今想再多也是无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几人坐在屋里烤火,半天不见膳房的人再送来吃食。可经过天青这么一闹,谁也不好在这个当口去催膳房。
茯苓站在院门口看着外面来人,希望能瞧见有膳房的人过来送膳食。等来等去,却等到了大太太房中的丫鬟青梅。
“青梅姐姐。找我们小姐有事儿?”
青梅脸上客客气气的,丝毫没有因为茯苓是花房下人出身就低看她:“九小姐歇着了吗?”
茯苓摇头:“没呢。今天膳房的晚膳还没取回来,都在等着呢。外面冷,您快进来。”
青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些歉然道:“也是我的错,竟然忘了告诉小姐们一声了。”
青梅见了婉初,规规矩矩的请了安,这才说明来意。
“大太太病了。”
婉初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怎么回事?”她离开的时候,大太太可还是中气十足的。
“府上请了几个郎中来,都说大太太是急火攻心。可大太太病的急,郎中们都在为大太太开方子煎药呢。膳房也不得手,都在为大太太做药膳呢。若是明早不见好,就要请其他名医来看看了。”
婉初正色起来,问道:“母亲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青梅姐姐,母亲那边可要紧?我想现在过去看看。”
青梅拉住婉初,恭敬一笑:“九小姐莫急。太太已经歇下了。明天早上太太要看郎中,还请九小姐中午过去。”
婉初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焦灼:“这是自然。做女儿的,为母亲侍疾是分内之事。”
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光猜是永远猜不到大太太在想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