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告诫你。”郤锜不悦地说道。
楼令却是一点重新靠近的意思都没有,面无表情地说道:“令任职‘旅帅’,听命于至世子,自是与至世子亲近;后,令任职君上车右,又能够与何人亲近;现如今为司马,制定军律绕不开中军将。”
只看过程的话,楼令确实是有点谁强跟谁玩的意思。
问题是什么?那真的是一次次任职,必须要接触的群体,并不是腆着脸就靠过去啊!
可是,楼令是旬氏的女婿,姐姐嫁给了范氏,真要分人群玩耍,不是应该只限制在这么一个姻亲的圈子吗?
现实是,楼令反倒跟郤氏一块玩的比较多,怎么会让郤锜有那种认知。
郤锜突然觉得有点下不来台,发火什么的却是找不到任何理由。
楼令原地站了一小会,再次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迈步离去。
这一次,郤锜没有再出声,沉着脸看楼令逐渐远去。
事实是什么?如果楼令被那么说还留下,不管后面事情怎么解决,一个趋炎附势的名声就算被落实了。
而郤锜尽管傲娇,性格好像也有些缺陷,不代表就是个纯傻子。
后面,郤锜回到自己的军帐再请来叔父郤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家主,你……”郤犨知道郤锜是什么个性,明白不能以长辈的身份去说话,调整好了情绪,苦笑说道:“令没有说错,他全是因为职责而有那些交际圈子。”
郤锜还是沉着一张脸,语气低沉地说道:“已经有相关的风闻传到我这一边,告诫令不是应该的吗?”
郤犨这一次是真的苦笑出声了,脸颊也抽搐了几下,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家主且想想,令一路走来都做了什么事情,又是花多少时间有了现在的爵位、封地和地位。”
由于家业是继承来的关系,很多人会认为一切属于理所当然,再用有色眼光去看待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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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锜虽然不至于完全目中无人,但是对“民间疾苦”的了解相当有限,甚至根本不会在乎某某谁怎么打拼才获得何等地位。
可是现在,郤锜听得一直眨眼睛,有那么好一会才说道:“叔父的意思是,有人眼红令的成就,甚至有人在离间?”
郤犨可以确认有得是人眼红楼令当前的成就,要说离间楼令与郤氏的关系,可能性真的不小。
只是谁会那么做?或者说谁最有动机呢?
郤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一小会自认为有答案,说道:“是君上,还是栾书?”
讲道理,楼令现在是司马,,还兼任晋君獳的车右一职,身份上面确实是有些特殊。
特殊的地方在于因为兼任车右一职,使得楼令能够随时见到晋君獳!
郤犨也觉得是晋君獳或栾书的可能性最大,只是怀疑归怀疑,不能直接点名。
结果郤锜大大咧咧说出来,搞得郤犨开始环顾左右。
军帐内不是没有其他人,当然全是郤氏的人,他们被郤犨看得心里发毛,纷纷停下交谈或其它事情,全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郤锜霍地站起来,随后又缓缓坐回去,说道:“也好。”
什么也好?
那不是楼令当即告辞离开了嘛。
郤锜不可能主动再次召唤楼令,认定楼令后面自己会来服软,对郤犨说道:“吩咐毅,让楼令近一段时间不用过来。”
郤犨认可这项安排。
“我们也看着,到底谁会去笼络令。”郤锜真的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