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早应该从‘下宫’搬离,她却是不接受正确的建议。中军将已经越来越不耐烦,其余卿大夫也是相同的意思,你要是能劝一劝,就劝一下翁主,免得届时互相难堪。”楼令再一次给了相同的建议。
赵武苦笑说道:“劝了,还挨了打。”
孟姬会打赵武?
话又说回来,父母教训儿子挺正常,包括手痒抽几下,或是被整得恼羞成怒的发泄。
赵武见楼令一直盯着自己瞅,很是难为情地说道:“没有打脸。”
这话说得楼令直接“哈哈”笑了两声。
楼令这一笑,笑得赵武满脸尴尬。
“近期,下军将就要给你举行加冠礼。一旦行了加冠礼,你不再是一个孩子,能够自己拿主意了。”楼令在赵武的加冠礼没有太特别的定位,到时候过去作为观礼者的一员便是了。
因为韩厥这样的安排,导致楼令越加的放松。
什么道理?
反正就是韩厥在避免楼令干涉赵武太多,那么韩厥也就别奢望楼令对赵武付出太多,包括知识的传授以及进行其余帮助。
在赵武的一系列事情上面,韩厥干了许多相互矛盾的事情,比如让楼令当赵武的老师,又在极力避免楼令干涉赵武的这一件事情。
两个人正了解,察觉到有人靠近,一致扭头看过去。
“司马。”
“赵孟。”
来人是丽蒲后。
楼令看到丽蒲后,刻意地“啧啧”了两声,很是唏嘘地问道:“你这是……,变得这么憔悴。”
丽蒲后先一脸严肃地说道:“司马,君上召唤。”
这件事情是正事。
楼令站起来,行礼道:“应召!”
然后,丽蒲后干完了正事才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说道:“不怕司马笑话,蒲后近期麻烦缠身啊!”
那就不用说了。
楼令觉得自己跟丽蒲后也就是泛泛之交。
丽蒲后等楼令离开了食肆,再等楼令登车,追上去说道:“司马,若有闲暇,改日一同用餐?”
楼令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将要吩咐追驾车,耳边又传来话语。
“君上彻底忘了一众匠人,蒲后屡屡提起也被那几个人拦着……”丽蒲后语速很快,没见楼令有什么回应就走了。
其实,楼令是想跟丽蒲后详聊关于匠人的事情,奈何车驾动起来想停比较困难。
另外,楼令看出了丽蒲后的召集,转念一想自己完全不用马上给予回应。
看情况,丽蒲后明显找不到别人,或者找了一些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既然是那个样子,楼令成了丽蒲后新的选择,要是楼令给的回应太积极,反而会让丽蒲后缩回去了。
楼令来到宫城……,确切来说是到了晋君寿曼与众位卿大夫的地方,进去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该怎么说呢?里面的人,每一个脸上的脸色要么非常不好看,不然就是一脸的难堪。
“司马来了?”晋君寿曼当然是坐在主位,看到楼令过来,从脸色铁青转为笑意勉强。
楼令行礼:“拜见君上!”
随后,楼令又对卿大夫们行了一圈礼,期间再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座位。
里面还真就有空位,数量方面且不少,等于没有刻意给楼令安排位置。
“先落座。”栾书脸上还残留着尴尬表情。
楼令走到现场的末座,随后地头整理自己的衣摆。
现场的任何一人,他们都不会刻意给楼令讲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一个又一个情况都不对劲。
历来也只有下位者给上位者汇报,至于下位者想了解相关情况,通常只能从三言两语去理解,要么就看上位者的脸色了。
楼令进去后就安静坐着。
一众君臣没有搭理被召唤过来的楼令,他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听着听着,楼令倒是明白过来。
之前有那种气氛,分明是晋君寿曼急于收权,并且与很多职位的调动有关。
包括栾书在内的所有卿大夫,其中含括认为君主收权合理的韩厥,他们对于晋君寿曼那般的做法进行了抵制。
晋君寿曼找了个机会,对楼令说道:“你且看看,他们便是寡人的卿大夫。”
怎么?
要楼令维护君权神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