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英还没见两位弟弟最后一眼,押送车就走了。下次再探,就要长途跋涉了。
用心良苦,赵来英给侄子取名赵等,目的是要让赵等坚强,更多的是给那夫妻俩一个希望。希望他们努力改造,洗心革面,希望他们早日出狱,回家团圆。
福安电视塔下,陈老先生和彭会长一同上车,向那低调的郑家庄而去。据说庄家震董事长明日就要回上海了,而有些事也不能再拖,必须在今天与之交换意见。
拜访这个曾经凤洋境江家的大当家,两位老先生也就准备了一些茶叶作为随礼。郑家庄在福安以西,论人口数量评论大小,在其方圆百里内,算是大村庄。与其他村庄不同的是,这个村里将近三千人口,均为郑氏同支系,因此没有类似于凤洋境早年的明争暗斗。
车子驶入村中心,道路两边的民房建筑没有凤洋境那么奢华,与彤洋村更没得比。车子停下,陈老太太下车来打听,一位妇人热情带路,很快就来到郑氏祖屋。
这是一座颇有年份的老式木屋,门前两棵高耸入云的红豆杉便是见证。三人随妇人迈进不算高的门槛,在前厅就看到小泽的奶奶和叔叔了。
房前屋后很干净,想必在春节前就已打扫,前厅的光照也很好,完全没有他们预想的庭院深深。见贵客前来,叔叔立刻进入后厅厨房,给来客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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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奶奶稍作问候,陈老先生便说了此行的目的。奶奶边听边思考后,娓娓而谈:
“关于江氏祠普的去向,我也是近几年才听说的。如果真是跟随他大伯去了日本,那么我们就要寻求乡政府的帮助,先给对方发送电报,然后等消息。”
“不过郑老,您觉得会不会被对方贩卖或用其它方式换取利益?”彭会长有些担忧,奶奶也思索着分析道:
“按照小泽这个大伯的品相,应该不至于卖掉祠普,但是那祠普如若放在风水学中,确实价值连城,里面除了记载着凤洋境的明穴暗道,还有当年陶氏家族的心血。泰顺陶氏,那是名满天下啊!”
“不知郑老是否见过其详细奥秘?”陈老先生接住江志才奉来的茶,来不及品尝便迫切地继续道,
“恕晚辈冒昧,我和老彭二人仰慕已久,早想一睹风采了!”
“见笑了!老身不识风水,便也看不懂。不过早年有听小泽他爷爷说过,那祠普建于明朝洪武年间,是凤洋境江氏先祖江秦梦花费上千两白银,到泰顺把陶家祖师陶其先生请来,在凤洋境研究了整整半年,才建成凤洋龙宫和江氏祠堂。”
“哦?”彭会长喜形于言表,“凤洋境有见过祠堂?那么祠堂原址在哪儿呢?”
“彭会长,实话说,我也不太清楚。有人说在戏坪,有人说在龙宫正对面,还有人说在双凤脊背上,更有传言说在凤洋境的‘镜’中,但没一个人能说出原由。”
“那么可否有传,祠堂因何消失?”
“这还真有!”奶奶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就振振有词地回述起来,
“早年,那时小泽他爹才刚出生,他爷爷还在世,说是祠堂风水与龙宫相冲相克,会令江氏断了屋檐。可是当年不但未见断子绝孙之象,反而人丁兴旺财源广进。也就在那个年段,四面八方的难民前来投奔,才使得如今的凤洋境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姓氏。
后来,大概过去百年,龙岗头的两棵老松树被台风刮倒了;随之,当年的一对双胞胎继承人上山寻找奇木之苗,巧遇黄睛(老虎),被食之。后来,因无继承香火,江氏长老纳杨氏长孙为义子——如果此传言为真,那么如今的江氏血统应该属于杨家,只是改了个姓氏而已。
而老身觉得此传言可信,那才能解释为何凤洋境自古以来江杨两姓从不通婚!当然,民间还有一种传言,说的是江氏先祖取了杨氏为妻,但这么重要的人丁加入,祠普中并无记载。”
都是传言,奶奶也见过祠普,但是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祠堂旧址和祠普,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是如果按照奶奶所认为的,那么就不能说当年的杨老太爷帮助小泽是大善,而是基于杨氏血统的完整。
没多加猜疑,事不宜迟,因为江氏家族准继承人江木泽的命运垂危,两位拿到祠普代管方的姓名和具体移民时间,便立刻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