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猛将七皇子请进屋,并给七皇子倒茶,七皇子看着郝猛,开门见山:“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委托给镖局,你要亲自走一趟。”
七皇子拿出一个小木头盒子,通体血红,极为精致,有锁,盒子上流溢着一层七彩光晕,放在桌上,“我让你去一趟周家村,将这个盒子转交给我外祖父周老爷,至于回来他让你带什么你就带什么,也不要多问。”
郝猛看着七皇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这是要...”,七皇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也是从周家村跟我来到这里的,快二十年了吧,有些事情我被逼无奈,不愿意掺和的事情逼着我去掺和,我和小妹是一母所生,但是其余人与我即便不是仇人也不亲近,父皇一心求道,朝中虎狼环伺,外边又有龙顺帝国虎视眈眈,我完全可以带着母亲小妹回到周家村,但是,你也知道,堂堂的安南朝廷已经被各方势力绑架,我即便想全身而退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需要主动出击,我唯一的依靠就是我的外祖父一家!”
郝猛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司马剑兄弟不简单,若是有他帮忙,或有转机。”
七皇子刘御昆,二十三岁。
七皇子摇摇头:“除非他在我面前承认他是那个皇帝,那个龙小双,否则,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任何人,而且,周家村的不简单你也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背后各有靠山,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龙小双,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安排安南国,如何安排我们七兄弟,甚至我怀疑有些人早就想好了,要把安南国作为礼物奉献给龙小双,用我们的人头作为投名状,如此一来,我和母亲小妹的命运就被人家掌控在手中,我不想这样,我想主动。你不是外人,这些话我只和你说,而且,还指望你和我站在一起。”
“对了,你最好带着司马剑同去,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你去周家村,也不是没有风险。”
“懂了!”,郝猛收起盒子,揣进怀里,七皇子站起身,看了看郝猛:“告诉我,你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
郝猛说道:“司马剑,为我们洗筋伐髓重新锻体...他绝不是简单的江湖大侠!”
七皇子刘御昆顿了顿,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出门,并拒绝了郝猛的送行,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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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上,大皇子刘域金此刻正在府内一座水榭旁钓鱼,身边是一位中年儒者,二人边钓鱼边聊天,大皇子谈起七皇子宴客的一些事情,淡笑道:“老七这是急了,居然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招揽江湖豪杰,众目睽睽之下,在我和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如此作为,就算他不避嫌,难道脑子被驴踢了?这不是把自己推到前边让我看着吗?还是他有什么依仗?”
中年儒者摇了摇头:“大殿下,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你要知道,七皇子向来行事稳重,他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招来八方来客,你以为他真的没脑子?他是想让你看到一些他想让你看到的,掩护背地里做的一些事情,何况他的母亲来自那个神秘的周家村,那个你父皇曾经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就连几大宗门都不敢涉足,你说他会没有一些让我们意外的准备?”
“但是,父皇出自刘家村!”,大皇子钓上了一条大鱼,解开钩子,又将大鱼扔了回去,“我一直好奇,父皇为什么放弃朝政,任由我们七个人胡闹,而且,这么多年,我除了听过他的声音,我都未曾见过他一面,邓先生,你是父皇的老友,你可知道父皇现在是什么情况?”
邓先生邓贤,太子讲师,不在朝中为官,拒绝所有功名,一生只在皇宫中深居浅出,陪伴在皇帝左右,大皇子降生,为皇子师,一直到现在,三十多年。
邓先生拽上来一条鱼,认真的将鱼放在鱼篓里,说道:“皇上的事情,你不要打听,现在你是监国,虽未正式给予太子名分,但是,行太子监国之权,凡事都要慎重。你现在并未把心思全放在国事上,而是眼睛始终盯着那六个兄弟,现在,龙顺帝国大军压境却引而不发,朝廷人心惶恐无心理政,现在正是需要你稳定朝局安定人心的时候,不要把眼睛一味的盯着权利盯着觊觎者,要干事,人心不是算计出来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大皇子摇头,显然这话他没有听进去。
这时,有人出现在大皇子身边与大皇子耳语,大皇子面色一变,看了看来人,放下鱼竿,跟邓先生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邓先生嘴角微微斜了一下,继续他的钓鱼大业。
大皇子回到自己的密室,用传讯符匆匆下了几道密旨,又来到府内一处佛堂,佛堂内有一青衣女子,独坐参禅,眼前佛经,一页页自动翻阅。大皇子进屋,弯腰低头:“母后!”
女子风姿绰约,看模样都不到三十岁,甚至比眼前这个儿子还要年轻,看了一眼大皇子,说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