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平有很多想不通要想通,李云升却一直岔开话题,比如那七位导师的去向,巫神教的事情为何到现在迟迟没有进展,梦狐怎么就失踪了,还有,最关键的,你的一切打法和门主太像了,难道你不给我个解释?
还有最最关键的是李云升居然精通移花接木之术!
李云升对这些问题避而不答,而是说道:“现在,四大会长已经陨落,同济门现在处于蛰伏状态,但是进入了一种更为隐蔽更为危险的状态,现在,据我所侦查到的唯一线索就是这个柳诚和马叙城丁家的关系,丁家背后是圣教还有巫神教,现在圣教和巫神教都躲了起来,都在暗处听从门主的秘密安排,我找不到头绪,只好从柳诚身上先开刀,调动丁家,丁家被惹恼了,他就会忍不住找靠山,只要他忍不住找靠山,我们就有机会找到丁家背后的人,这也是找到同济门门主的最直接的办法。”
马小平见李云升一直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只好作罢,现在,不管怎么怀疑,李云升现在做的事情,才是正确的事情。
马小平现在想起来,为何柳心会留下那么一封信,将自己的这一门从家族中挣脱出来,原来早有打算,这更让马小平怀疑李云升和伍子寒的关系。
李云升让马小平回到柳家,并且叮嘱他不要和自己有来往,只要你小子不死,没有到死到临头,就不要和自己联系,双线作战要有利的多。
马小平这时候当然不会把全部赌注押在李云升身上,他现在的怀疑越发强烈,对于李云升的怀疑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他实在看不出李云升有被神魂控制的迹象,也没有魂相附体,李云升和他过去看到的李云升没有任何异样,但是,这更让马小平提高了警觉。
他现在不害怕别的,李云升一定知道八位导师的去向,也一定知道大巫神他们迟迟没有进展的原因,但是,他为何不说清楚,一直王顾左右而言他!
马小平回到别院,柳文清正在和柳文武说着什么,好像不太开心,两人有点不愉快,柳文武见到马小平进入院子,感到这家伙住在自己家就像主人似的,脸皮厚得很,吃吃喝喝的啥也不耽误,如今柳家分崩离析,千头万绪,这个家伙还在这儿白吃白喝,烦不烦人?
柳文武忍不住怒火,看向马小平目光不善,柳文清赶紧抓住马小平的手,搂着马小平的肩膀,道:“李哥,朗威在镇山楼订了一桌,本来是中午,因为有人包场又改到了晚上,走吧,去喝酒!”
马小平何等聪明,知道这哥俩闹别扭恐怕是因为自己这个吃闲饭的,笑道:“不用打马虎眼,你这个哥哥看我不顺眼好久了,也罢,正好赶上了,把话说开,然后我离去便是!”
柳文清一瞪眼,道:“我也长大了,我有权利交自己的朋友,这与别人无关,李哥你是我的结拜大哥,别说住在我这里,哪怕是你要我这条命,我也毫不含糊!”
柳文武听着越发刺耳,看向马小平就像看一堆恶心人的痰,恶声道:“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人要脸树要皮,柳家不养闲人,我劝你早点离开柳家,否则,闹得红脸,面子上都不好看。”
马小平笑了笑,看向柳文武,道:“其实,你若不是柳文清的亲大哥,我都不稀罕搭理你,没错,我在柳府住了这么长时间白吃白喝,那也是文清对我的好,而我我记着他的好,据我所知,我在这里白吃白喝都是文清的钱,和你没有一点点关系,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厌恶因何而来,不过你的态度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没有文清,这个院子我连来都不来,看都不看一眼,而且,我住在这里,完全是想保护我的兄弟,等你们柳家渡过现在的难关再走。”
柳文武一脸不屑的看着马小平,道:“听说你是山上那狐媚的徒弟,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脸都那么大,算了,你要留在这里就留吧,算是我柳家多养一条狗了!”
马小平再有涵养,听到这话也不禁生气,看着柳文武,摇头:“算了,你走吧,我不想对不起柳文清!”
其实这个时候柳文清已经极为惶恐,他知道其实他的哥哥从死亡线上徘徊了好几次,这个作死的家伙压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多么的恐怖,别说一个大哥,就算是柳家所有人加在一块,也不够人家一拳一脚的。所以柳文清紧张的快要停止呼吸了,他看着作死的大哥,恨不得给他两个嘴巴。不过,看见马小平压住怒火,他长吁一口气,看着马小平,道:“走吧,朗威请客是真的!”
柳文武走到大门口,马小平道:“柳文武,看在你是柳文清大哥的面子上,叮嘱你一句,暂时不要和你二叔争执什么,老实一些,吃点亏才能平安。”
柳文武的脚步顿了顿,也没回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吹什么牛逼!厚脸皮的蠢货!”
到了镇山楼,十几个人来到雅间,点了一桌子菜,要了几坛酒,开始吃吃喝喝,几个人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家里都是那种说了不算但是地位很高的富二代,也正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没心没肺的状态,即便现在墨玉城开始暗流涌动,可能也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最起码他们自己觉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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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平知道朗威的父亲郎贤凌有一种野心,那就是不甘心屈居柳家之下做一个二流家族,而且,郎贤凌明显和李云升有关系,即便二人隐藏的很好,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一直处于暗处的马小平却看得清楚,李云升和郎贤凌明显不是第一次认识,而且,李云升能插手商道上的生意,明显是得到了郎贤凌的支持,李云升要对柳家下手,受益最大的,就是郎贤凌。
面对这些个富二代,马小平想和他们套一些话很简单,不过马小平觉得那是欺负人,无论阅历还是智商都不在一个维度上,和他们耍心眼有点不太地道,所以,也没有准备和他们说什么。不过这几个小子,喝点酒嘴就没有把门的,朗威喝的有点小激动,喊道:“柳哥,你二叔什么意思?前几天亲自登我家门,质问我爸,为什么要把商路上的生意让出一部分给一个叫李云升的家伙,要知道,从墨玉城通往外界的各条商路上面,无论是客栈还是镖局,包括一些码头可都是我父亲占据的,你们柳家所有进出生意都要依靠我郎家作保镖,关键是你二叔一直欠钱不给,搞得我郎家一直在做亏本买卖,所以我父亲只好让出一些产业给那个李云升,凭什么你二叔不让?”
柳文清摇头:“家族生意这一块我一窍不通,而且,我们这一门已经退出家族,我二叔和你父亲的争执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们家无关,所以,你也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也管不了!”
其余几个小兄弟也纷纷插言:“柳老爷活着的时候大家都心平气和的,怎么你二叔一当族长,和我们这些家族都闹得不愉快,他厉害,你们柳家厉害,我们惹不起,但是,也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房屋租金上涨,我们家那些店铺交不起房租,不得已关门,但是,你二叔不让,哪怕是赔钱也要开门,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柳文清无奈,“我刚刚说过了,我二叔是我二叔,我是我,你们要是还把我当成哥们儿,就别质问我...不喝了,这顿饭算我的,以后我们各走各路,不是哥们儿了!”
朗威拉住要站起身的柳文清,道:“柳哥,别生气,我们这不是不拿你当外人嘛,虽然我们在家族里都是说了不算的角色,但是,也知道家里的难处,这不是为家里遭遇的不公生气吗,跟你唠叨唠叨,也是解解郁闷,没别的意思,而且,我们都知道柳家现在的情况,敢和你说,也是因为这话肯定传不到你二叔耳朵里,就是发发牢骚,没有别的,柳哥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