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不愿走,一想到要离开这个地方,他的心脏就像是撕裂了一道痕。
“王上——”隋灵归道。
“王上,该回家了。”夜歌脸上一道红痕,好是可笑。
东陵鳕便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轻歌。
他不走,隋灵归等所有人皆陪着他停在此地。
轻歌不断用灵力与治愈之力将眼泪压下,她决不能被东陵鳕发现一丝破绽!
隋灵归对轻歌倒是有几分欣赏,若寻常女子引起了青莲王的关注,只怕会趁胜追击只为登高。
显然,轻歌非但没有这个意思,甚至还尽量降低自己在东陵鳕这里的存在感。
东陵鳕站在烈烈风中,默不作声。
良久——
东陵鳕笑着开口:“姑娘,可愿成为本王的王后……”
终于,轻歌再也忍不住,泪水犹如决堤的河流奔腾而出。
两行清泪滑下,轻歌瑟瑟发抖,她轻咬着唇转过头看去,眼眶猩红爬了几条血丝。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如数年前。
在西寻国,她中冥千绝计谋,陷入西寻的权力纷争。
她为西寻王,在大殿之上,东陵鳕千里迢迢赶来。
他说,他可以当她的王后吗!
还是那套说辞,只是物是人非,只是时过境迁,只是花不再好月不再圆罢。
“谢青莲王垂爱,不过,我已有未婚夫。”轻歌说。
“那……重要吗?”东陵鳕轻声问。
“东陵!”旁侧,墨邪大喊。
东陵鳕眸光颤动,随后抬眼看向他。
墨邪将一壶酒丢给东陵鳕,“喝一口?”
东陵鳕接过酒壶,恍恍然。
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可不知为何,他觉得很亲切。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非常复杂的亲切感。
东陵鳕一口酒喝完,却见墨邪说:“青莲王,此生夜姑娘已有夫婿,心上住着人,此生无望。不过下一世,姑娘的夫婿之位,我便定下了。所以青莲王若想预定,请排队第三世。凡事要有先来后到才对。”
很熟悉的一番话,让东陵鳕的脑子隐隐作痛。
东陵鳕在墨邪话音落下的瞬间脱口而出:“本王能插队吗……”
噗嗤——
墨邪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夸张的大笑。
还好。
还好。
东陵还是那个东陵的。
变的是天地时间,而不是东陵这个人。
日后可以嘚瑟了。
青莲王是他兄弟,他敢跟青莲王抢女人,虽然抢的是第二世。
夜歌咬牙切齿,奈何东陵鳕表现出的实力让她不敢有所行动,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个隋灵归。隋灵归沉下了脸和眼,“王,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