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石矿是在秦淮由我夫君发现,本该归夫君所有,但宗府既要拿,那便拿去,宗府即是天道。但,我等甘愿奉还,与宗府强行夺走,这可是两种概念,刘将军何必急在一
时,若坏了将军和宗府的名声,倒是得不偿失了。”
江夫人睿眸微转,不疾不徐心平气和的说话,唇角噙着若有似无般神秘莫测的笑。
刘芸嫦听着江夫人之言,眯起了眼眸,“没想到小小秦淮,竟有江夫人这样的女中诸葛。”
江夫人淡笑:“刘将军谬赞了,来人,还不上茶。刘将军乃黑铁骁勇大将军,自要上最好的茶。”
“江夫人亦知本将骁勇善战,素日又怎有闲情雅致喝茶,江夫人若是有心,便陪着本将喝几杯酒如何?”刘芸嫦意味深长的道。
江夫人身体不好,怎能喝得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刘芸嫦正掐准了这个点,才故意为难江夫人。
若江夫人不肯与之喝酒,便是江夫人的大不敬,不把她刘芸嫦放在眼里,刘芸嫦就可推翻江夫人的说辞,并且一怒之下强行带人闯进晶石矿亦无可厚非。
江夫人一怔,随即低头温柔的笑:“去,取酒来。”
婢女犹犹豫豫,面露难色,急得都快哭了,“夫人,你身体不好,喝不得酒。”
“刘将军雅兴,喝上几杯倒也无妨,去吧。”江夫人执意如此,婢女只好与侍卫一同去取酒。
侍卫搬来桌椅,摆上酒坛杯盏,江夫人与刘芸嫦相对而坐。
喝酒之前,江夫人看了眼诸多侍卫,“都别守着了,你们累了这么久,也该喝喝酒。去,把酒都取来,大家一同喝。”
“江夫人是个明白人。”刘芸嫦以为江夫人此举是在让她舒心,非要等江淮山来,也不过是讨个面子说法而已。
殊不知,江夫人看了眼晶石矿的方向,眼中智睿之色稍纵即逝。
须臾,江夫人脸上满是笑,举起酒杯敬向刘芸嫦,“秦淮的坛子酒,虽不如宗府的浅红酿,却也猛烈醇香,刘将军尝尝看。”
刘芸嫦端起酒坛,大笑:“今日本将心情甚好,定要与江夫人不醉不归。”
婢女满眼忧色,“夫人……”
江夫人浅笑摇头,抬手止住婢女的话,一口喝掉杯盏酒,又将空酒杯给刘芸嫦看,“将军雅兴,我便舍命陪君子,不醉不休。”
一时之间,四处都是酒香味。
那些本该轮守的侍卫们,全都停下来喝酒,倒是没有人管晶石矿了。
刘芸嫦见没人职守,反而高兴。
江夫人这是卖她面子,都已经把晶石矿奉上了,只要等江淮山回来,把晶石矿赠送罢了。
反倒是暗处的轻歌,望着一面咳嗽一面喝酒的江夫人,有几分疑惑。
是她的错觉吗?
那种感觉,便好似江夫人知道她要来盗走晶石矿,特地为她拖延时间,并且分散数千轮守侍卫的注意力,只为给她争取时间。
若真是如此,江夫人又是如何得知她的想法呢?
迫在眉睫,轻歌没有闲心思考江夫人的问题。
她屏住呼吸,身如鬼魅,穿梭黄昏余晖。
此处的最强者便是刘芸嫦。
刘芸嫦千杯不醉,但沾染了就酒意,又与江夫人聊的尽兴,反而多了一丝疏忽。
没了轮守侍卫,只要躲过刘芸嫦的意识勘察,轻歌便轻轻松松进了晶石矿。
晶石矿只开了一个洞,轻歌沿着洞口进入了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