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朝比者,入剑门!”
“北洲朝比者,入剑门!”
“……”
西洲白流光,北洲王轻鸿、碧玉青,皆为五洲天才中的佼佼者。
比之轻歌的轻而易举,其他三洲朝比者,万分艰难,好在,全都进了剑门之中。
进剑门,感受无边剑意,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繁琐的过程。
在祭坛上,阵法金光凝聚在高空,组织成横竖皆几十丈的光幕。
光幕之内清晰的倒映阵法中的光景,甚至将每个人的脸庞五官绒毛肌肤照得清清楚楚。
林鹤山站在祭坛上,面色白的吓人。
一名士兵悄然走至林鹤山身旁,林鹤山看了看段芸等三宗人,侧目转头压低嗓音问:“找到了吗?”
来者士兵摇摇头,“并无踪迹。”
“好端端的舍利子,怎会消失不见。”林鹤山咬牙切齿。
“还要继续寻找吗?”士兵轻声问。
“找!”
“是——”
士兵离去,林鹤山仰头望着舍利子消失的方向。
纯色高九品的舍利子,是他从四部佛礼教借来的圣物,到期若不归还,岂非让他得罪了佛礼教,亵渎了圣物?
林鹤山眯了眯眼,用尽力气的咬牙。段芸似笑非笑的望着林鹤山,揶揄道:“林长老,你不远万里借来佛礼教圣物,真是感人肺腑,想来佛礼教的诸位高僧,定会记住你林长老的向佛之心。没想到林长老的不
堪之下,还有一颗向佛之心,真是叫老身惊讶。”
段芸似是知道林鹤山的痛处,毫不留情地凶狠揭开。
“客卿段师,我的向佛之心,就不必您来扰心了。”林鹤山狰狞着脸。
段芸笑了笑,“林长老,都是自家人,关心一下,也是应当的。”
林鹤山险些被段芸气得吐血,他闷哼一声,转过头去,仔细观望光幕上的画面。
此次夜轻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孤身一人,能否活着结束朝比还是个未知数。
林鹤山满目阴鸷,唇角掀起一抹森然幽冷的笑。
只要夜轻歌死在朝比,他便可将所有的罪过推给夜轻歌了。
万宗剑法阵。
东、西、南三洲各十五人,唯独东洲只轻歌一人。
漫天的蓝光,似剑意凝为的实质,水光盈盈的漆黑地面,开出了一朵朵明艳的花儿。
半空有无数天火骤然而下,大地裂开了诸多巨粗的缝儿,裂缝深处,是一片蓝海,又好似燎原的蓝火熊熊燃烧。
轻歌是第一个抵达剑阵的人,随后其他三洲朝比者陆陆续续进来。
剑阵内空气稀薄,火影重重,仔细抬头看去,从蓝光天穹中射落而下的火,包裹着尖锐锋芒的箭。
随着其他朝比者的进入,剑阵里的空气已经稀薄到了一定的程度。
纵然朝比者的身体强壮,可以暂时控制身体的变化,抵御空气稀薄的情况。
可等时间过去许久,便难以抵御。
铁打的身体,只怕也支撑不住。
轻歌盘腿坐在边角之侧,以雪灵珠控制呼吸。
左心房处,紫月花以心脏跳动的幅度收拢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