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歌死于天机。
天机在害人,她却在救人。
天坛大师们说她心狠手辣,青衣少年却觉得她宛如神明,是人间的救世主。
青衣人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前方。 海棠书屋
他的身旁停下了一道身影。
张离人坐在青衣少年的旁侧,侧目看他,问:“心情不好?”
“有点……难受……”青衣少年轻声说。
“眼见非实,耳听非虚,少年,有些声音,有些场景,你不能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张离人说道。
青衣少年诧然地看着张离人,一头的雾水,似懂非懂。
张离人的这番话,犹如迷雾的花。
声音不用耳朵去听,用什么?
场景难道不该用眼睛去看吗?青衣少年方向已无紫珠异玉星命格石的天机星河画图,怆然地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命星黯淡,听到的命石破碎,都是假象?我的眼睛和我的耳朵全都欺骗了
我?”
青衣少年显然不相信张离人说的话,实在荒唐,乃无稽之谈。
“有何不可?”张离人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胸膛:“用心去聆听,用心去看,你会发现,人世间的妙不可言。”张离人摇开了扇子,看了眼困兽之斗阵法里痛苦悲哀的七殿王,又看了看惊慌的玲珑郡主,最后,他抬起头看向那一片天穹,隐约可见两道风华绝代的身影,犹如操控天
地棋局者,置身事外,高高在上,旁观这一场血腥而残忍的大戏。
青衣少年皱眉思索时,想到一个困惑之处,正要侧头去问张离人,才发现,张离人已经不见了。
身侧,空空如也。
青衣少年游目四顾,到处去找。
人群里,慕容川一手拍在张离人的肩上,沉声道:“得为女帝准备后事了。” 爱看书
“不急。”张离人说:“女帝,象征着传奇,她的时代,她的传奇,将永不陨落。”慕容川气结:“命星已经无光,命格石也全部破碎了,你还说她是传奇,永不陨落?离人老弟,我算是发现了,你最近的水准有点儿下降了。不要胡说了,女帝既为一百零
八陆和九界丧命,我们就得为她操办后事,我要把女帝风风光光的送走,要女帝的葬礼非常隆重。”
“人如若真的死了,身后的事,都是虚的,再是隆重奢侈,又能如何呢?”
张离人反驳的话,要慕容川无言以对。
慕容川侧目看了看天机星河画图,那一条浩瀚星河中,已无紫珠异玉星。
慕容川眼睛红了一大圈:“她才……二十岁……”
说到后面,慕容川哽咽。
张离人没有回答慕容川的话,而是望向了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思索着张离人的话,久久没有回神,眉头因懊恼而皱起。
好半天过去,青衣少年绝对尝试一遍张离人所说的用心聆听。
青衣少年把眼睛闭上,盘腿坐在天机星河画图的下侧。
这一回,他以星阵为媒介,用心去看,这幅浩瀚的画卷!
青衣少年渐入佳境,神识已沉入《画图》里面。
渺茫的世界,青衣少年还是一无所获。
忽而,他竟看到,女帝破碎的命格星,竟如天女散花般的光,一场雨,洒下,纷飞在每个角落。
准确来说,紫珠异玉星,没有消失!
青衣少年猛的睁开双眼,再朝天机画图看去。图上,一如既往,女帝的命格石早已破碎消失,与他用心看到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