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无味,冰冰凉。
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他准备给这不知死活的魔物下杀招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了自己的灵力!
这一刻,邑尘才微微瞪大了眼睛。
好像……这一切,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触手在这一瞬间收紧,他整个身体成大字型张开,悬在了空中。
从刚刚还在精心闭关,到现在被一个魔物束缚,只不过是瞬息之间。
邑尘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影是谁。
“月笙。”他张嘴,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没有感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和叫一朵花,一棵草的名字没什么区别。
月笙却没有说话。
她真的很想跟自己的仙尊叙叙旧,但是她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银眸银发,白袍如雪,清冷如天上月,如梦中雪,矜贵得叫人心颤。
这样的人,应当高高在上,接受万人的朝拜敬仰,就连直视都是亵渎。
可是偏偏,他现在头发散乱,四肢大张,衣袍也皱了。
狰狞的黑色触手缠住他的四肢,露出皙白到可以看清血管的双臂。
一黑一白,一邪一正。
真美。
月笙舔了舔嘴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仙尊,好久不见。”
邑尘垂眸看她,双眸中带着淡淡的怜悯,就像在怜悯一只受伤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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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你又犯错了。”
月笙眯了眯眼,忽的勾起嘴角,笑道:
“仙尊,说的犯错是什么意思?是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进入你的洞府,还是勾结魔物叫你……”
月笙话还没说完,忽然,只见仙尊猛地皱眉,喉咙里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喉音。
月笙勾起嘴角——看来药效不错呀。
邑尘从来都冰冷的双眸里冒出羞赧和难堪,双手猛地蜷缩,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全身肌肉都绷紧,牙齿咬住了下唇。
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压制住了所有的灵力不说,带来从未有过的,难以启齿的热意。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外在的可以影响他的身体了。
月笙看着仙尊这副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了:
“仙尊知道你为何这样么?”她声音甜美娇软,带着纯粹的恶意。
“因为……你爱我呀,你一见到我就控制不住那些肮脏的想法,所以把我赶出去,
“可是你又不停地想我,以至于见到我就想要……我疼你。”
她胡言乱语着不知羞耻的话,故意没有说自己给他下了药。
“一派胡言。”邑尘喘着粗气,脸上已经泛上了不正常的血色,就连眼尾都勾起一抹红。
“小黑团,放下他,然后关好门。”
月笙漫不经心开口,那黑色触手瞬间甩掉仙尊,化为小狗冲过去扒拉上了洞窟的门,又跑回了月笙的身边,等夸夸。
月笙弯腰,揉了揉小黑团的脑袋,看向狼狈摔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仙尊,笑嘻嘻开口:
“没事的,仙尊,我就在这里,等你过来求我。”